r /> “我没那个闲工夫,也更加没有这个本事!这是北燕国皇宫,不是楚王府!”言下之意很明显,就是这里是皇宫,不是楚王府,不是她能当家作主的地方!她即便想通知秦子墨,也不可能。
“你……!”骄阳瞪着水萦月,双眸赤红,瞪着瞪着,突然笑了。
看着她脸上的笑,水萦月顿感不妙,可是,当她会意过来时,骄阳突然拿出一把匕首,狠狠的在自己的手臂上方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血顺着伤口肆无忌惮的流了出来,瞬间染红了周围的衣服。
骄阳将手里被鲜血染红的匕首丢到地上,在匕首丢在地上的一瞬间,寝房的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
秦子墨刚走进来,骄阳便扑到他身上,带血的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胳膊,精致的脸蛋苍白的毫无血色。
秦子墨忙拦腰扶住骄阳,关切的问道:“母后,你怎么了?你怎么受伤了?”
骄阳指着秦子墨身后的水萦月,颤抖着声音说,“子墨,她行刺母后,快替母后抓住她!”
既然她想害水萦月的事被秦子墨破坏,那么她便索性栽赃陷害,如果能让子墨*杀了水萦月最好,倘若不能,至少也能让他对水萦月死心!
秦子墨转过身,看了一眼淡定自若的水萦月,虽然只是一眼,心里却敢肯定,这件事肯定和水萦月无关。
一个人再伤害了另一个人之后,不会露出这么镇定的表情来。
何况,水萦月也不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女人,她如果真的做了,不会不承认的!
骄阳抓住秦子墨的手紧了紧,焦急道:“子墨,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替母后抓住她,她要杀母后啊!”
秦子墨反手握住骄阳的手腕,耐着性子说道:“母后,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她为什么要杀你?她杀你干什么?何况,这是在皇宫,她杀了你,她怎么出去?即使她真的要杀你,也不会蠢到在你的寝宫动手的!”
“你这是不相信母后咯?你以为母后会冤枉她?”骄阳一脸受伤的看着秦子墨,她觉得自己的心正在滴血。
自己养了十六年的儿子,居然不相信她?这房间里就只有她和水萦月两个人,如果子墨不相信是水萦月伤了她,那他肯定想的是自己栽赃陷害水萦月了。
“母后,你受伤了,还是先找御医来看看吧!别让情况变严重了!”秦子墨故意转移话题,想分散骄阳的注意力。
骄阳气愤的甩开秦子墨的手,情绪激动道:“你就是不相信母后是不是?你相信她?明明是她伤了母后,你却能无动于衷?子墨,你实在太让母后失望了!”
秦子墨眉头紧皱,无奈道:“母后,儿臣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只不过你现在受伤了,当务之急是处理伤口,一切容后再说!”
骄阳态度强硬道:“既然相信母后,那么就抓住她,否则,母后就不看御医,让我死了算了!”
“母后……!”秦子墨唤了一声,眼底满是无奈。
就在秦子墨无措时,水萦月冷幽幽的声音传了过来,“皇后娘娘,这么好的演技,你不演戏当戏子实在是太可惜了!”
骄阳气急败坏,尖细着嗓子怒道:“你说什么?你居然拿本宫和低贱的戏子相提并论?”
水萦月懒得和她浪费时间,直接来到她的身边,拉过她受伤的手臂,正欲将她的衣袖往上面翻时,却被骄阳的另一只按住。
“你干什么?”
“水萦月……我母后受伤了!”秦子墨也在这个时候开口了,只不过声音里带着一丝连他都没有察觉的柔软。
水萦月淡淡的扫了秦子墨一眼,直接挥开骄阳按住自己的手,不顾她强烈的反对,直接将她带血的衣袖给掀开。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守候的宫人听到里面的动静,也跑了进来!当看到骄阳的手臂正被水萦月捏在手里,而手臂上面划出了一条长长的伤口,伤口正不停的往下面滴血!只需一眼,他们便知道,他们的皇后娘娘伤的不轻。顿时慌成一团,冲进来的侍卫更是拔下佩刀,直接对准水萦月,一副准备随时冲上去的架势。
其中一个侍卫拿刀对着水萦月,气势十足道:“放开皇后娘娘,否则我们对你不客气!”
水萦月挑挑眉,不屑道:“太子殿下,这就是你们北燕国的待客之道?本王妃今日算是彻底领教了!”
秦子墨脸色变了变,厉声道:“没有本宫的命令,你们居然敢闯进来,都活的不耐烦了吗?全部给本宫滚出去!”
骄阳立即开口,“不许出去,给本宫将水萦月拿下!”
秦子墨又到:“出去!”
骄阳接着道:“将水萦月拿下,压入慎行司!”
“滚出去!”秦子墨的耐心已经渐渐耗尽,眼底浮现浓浓的杀机。
“将水萦月拿下!”骄阳的态度坚决,仍然没有丝毫退让。
水萦月见他们两人僵持不下,冷笑一声,突然说道:“皇后娘娘,如果你再不让他们出去,那就别出去了!我正好有一些话要对他们说!他们应该知道,他们眼前的这位皇后娘娘到底是何许人也!”
“你……!”*裸的威胁,顿时让骄阳气急。
水萦月突然面上一凝,“滚出去!”
骄阳虽然依然很生气,但是气色却稍稍有所缓解,暗自咬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们退下,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得入内!”
“是!”宫人和侍卫领命,忙退了出去,并替他们将门给关上。
刚才水萦月说的话声音洪亮,没有丝毫避讳,所以秦子墨听的清清楚楚。
看着和水萦月僵持不下的母亲,秦子墨的眉头不知不觉的皱的更紧。
他的母亲到底是何许人也?为什么她那么害怕的样子?倘若她心里没有鬼,为什么会受水萦月威胁?
“皇后娘娘,想栽赃陷害,也应该有点水准!你以为你这样就没有任何破绽吗?”水萦月说着,便将骄阳受伤的手臂拉到秦子墨面前,让伤口完全暴露在秦子墨眼中。
她的动作没有丝毫怜香惜玉,顿时疼的骄阳倒吸一口冷气。
见水萦月动作粗鲁,秦子墨忍不住说道:“水萦月,我母后受伤了,你轻点?”
水萦月置若罔闻,指着骄阳手臂上还在不停往外面沁血的伤口,说道:“太子殿下,你看到这道伤口了吗?你们习武之人,对于伤口应该很有研究,你仔细看看,这伤口的切开处!”
秦子墨听话的低下头,仔细的盯着骄阳的伤口瞧。
虽然她的伤口上沾满鲜血,但是鲜血下面的伤口却还是能依稀可见。
只见刀口由外而内,皮肉微微翻起,露出里面血红色的肉。
秦子墨是练武之人,受伤乃家常便饭之事,只需一眼,便看出里面的蹊跷,顿时脸上变的难看至极。
“子墨……!”骄阳看着秦子墨变的很难看的脸,顿时没了底气。
“行了,儿臣找人去请御医,母后你好好的呆着!”秦子墨移开视线,语气和刚才相比,很明显的带着一丝失望。
“秦子墨,你难道真的只相信她而不相信母后吗?”骄阳做着最后的挣扎。
秦子墨无奈道:“儿臣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子墨……!”骄阳不死心的又喊了一声。
“皇后娘娘,你还不死心啊!既然你不死心,那么我就让你彻底死心!”听着他们母子间的对话,水萦月的太阳穴隐隐作痛。
骄阳心底一惊,“你想说什么?”
水萦月语气平静的问道:“皇后娘娘,请问我是用什么伤的你?”
“匕首!”骄阳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水萦月又问,“那匕首现在在哪?”
骄阳指着地上的匕首说道:“那不就是吗?刚才被你丢那了!”
水萦月挑挑眉,“你确定?”
看着水萦月自信满满的样子,骄阳先是迟疑一下,当看了匕首上面的血之后,点点头,肯定道:“当然!伤本宫的东西,本宫还能认错不成!上面还沾着本宫的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