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无妨,林丞相日夜操劳,这才辛苦,若丞相大人驾临孙府,是孙家的荣幸,哪里会唐突啊。”孙祥栎十分懂礼仪,静华脸上止不住的笑意,“这便说定了,孙妹妹。”
“祥栎岂敢高攀,真是折煞我了。”孙祥栎福一福身,送静华离开。
烟雨公主一直坐在角落里,默默的,静华公主见后,走过去,道,“皇妹怎么一人在这儿?”
烟雨公主惨淡一笑,“我竟是才知,皇姐原来这般会挖苦人。”
“我怎么听不懂皇妹在说什么?”
“听不懂?你和你林驸马情投意合。”烟雨公主站起来,步步紧逼,“我竟是现在才知道皇姐是这般的人。”
“皇妹你,和离驸马过得不好吗?”
“瞧瞧你,很好,我过得好不好与你何干,皇姐,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从今之后,形同陌路……”烟雨公主凄美一笑,挥袖离开。
“皇妹!皇妹,你!”静华看着烟雨公主孤寂的背影,心痛。
正殿,“众位爱卿,今夜不必顾忌君臣之礼,只管你们玩乐,不醉不归!”
“谢皇上!”
离风走到陆阑凤面前,道:“雪,出事了。”
“略有耳闻。”
“你一点也不关心?”
“我才明白,我和她没法一路走下去,也许她爱的是你。”
“但雪也是你半个妹妹不是吗?”
陆阑凤苦笑,“不是半个,她从来只把我当做一个哥哥,其实有时候我会羡慕你,我更希望她无情到底。”
“好,既然是哥哥,我就告诉你,华亓害了她。”
“右仆射?”换来的只是风离去的背影。
林烨在各位尚书大人之间穿行自如,看的人好生羡慕,“烨,好了吗?”
“态度都支吾不定,要么是怕隔墙有耳,要么……”
“华亓这个老狐狸!”
魔心殿,“冰消雪散!”雪剑迸发出一阵强光,雪花纷飞,大地结冰,乱雪中一抹淡黄上下舞动,观者看得清醒凝神,舒爽极了。
“嘿——”剑指苍天,由地而起,直飞向上,半空那一抹淡黄用剑轻盈划过一圈又一圈,“给我起!”落叶受到剑气逼迫,旋转成一个圆圈,飞旋着,带起满地风沙,伴着漫天的雪花,别有一番滋味。
“呼。”宁雪落地后缓缓吐气,以剑支地,笑了,“终于练成了。”
回到大殿,雪持剑指向6人,“我要再挑战你们!”语气是说不出的自信。
先发制人,雪知道她们没有近身攻击的人,便提剑直奔她们而去,却不料香似早已预料,洒出一手香粉,琴也伺机弹奏起来,书被棋保护着,两人离战场远远的,茶取出茶壶,倾倒毒水,画静静看着,一动不动。
“雪夜魂魄!”一个、两个、三个……殿内处处都有雪的影子,香不急不忙,拿出香炉,让香气溢满整个大殿,琴也尽力,让乐声回荡。
反观书、棋和茶,三人就很被动在防守,尤其是只会阵法的书,使棋更加手忙脚乱。
雪迅速移动至书背后,被棋发现,硬抗了几记暗器,送走了书,乐呵呵地说,“布阵需要时间,可惜了。”一边闪过四处飞的棋子。
雪一瞟眼看到了坐在地上的琴,“冰封术!”借着茶倒在地上的毒液,地面很快冰封了,连琴的双腿,也被冻在冰中,“对不起了,美人。”正欲得手,一直不动的画握住笔,招招紧扣上来,打了雪一个措手不及。
“梦醉冰雪!”殿内黑影瞬间减少,雪剑发出了共鸣,砍在了毛笔头部,墨汁飞溅,雪大惊,运转起踏雪无痕,笔直后退,又在墙壁上借力,奔着棋和茶去了。
“飘雪!”原本稀稀落落的雪花越下越密,模糊了视线,雪隐匿声息,悄然杀掉了棋和茶。
所有事情总是无法十全十美,画再次突袭,雪反手将剑甩起,击中画的手腕,毛笔在空中优雅打着旋,落地,腐蚀了一片地面。
“该你了。”雪轻笑,剑整个贯穿画,“你的偷袭不错。”
殿内琴音愈来愈弱,“看来,你的内力支撑不住这么久了。”
“休要伤她!”香冲上来,运功将香炉扔向雪,雪立起剑,香炉和剑在雪的眼前碰撞在一起,擦出了火花,香炉不断转动,摩擦时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
“冰天雪地!”雪剑结冰,顺带着香炉也结起了冰,香的嘴角溢出一丝血,香也不顾,抹去血迹,再运功,希望能用内力焚化冰。
耗费不少气力的雪和受伤的香竟是打的旗鼓相当,可惜雪漏算了琴,原本悠长的琴音亢奋起来,如千军万马正在对战,雪被击中后,表面看着毫发无伤,实则受了不轻的内伤。
香的内力焚化了冰,还击中了雪,雪猛地后退,击中墙壁,这一局,她又输了。
“老头,你这不诚心让我出不去啊。”
“差不多,反正现在,你出去也只是送命。”
“那就对不住了。”雪面色一冷,“雪动九天!”
未待雪花飘落,老头一伸手,雪花全部化作雪水,渗入地里,消失无存,“你还是乖乖打败她们吧。”
静华公主府,“又到冬天了,看着天,下雪了。”
“是啊,去年下雪的时候,我还在和皇妹堆雪人呢,可惜现在她都不理我了。”
“可是烟雨公主?”
静华点头,把头靠在林烨肩膀上,“离将军为什么不理皇妹呢?”
“因为……他心中住满了,再容不下其他。”
静华看着他,“那你的心中,有我吗?”
林烨没有回答,去了司马府,独留静华一人痴痴等待。
“你说,华亓怎么没动作了?”烨问道。
风轻笑:“可能在准备一个更大的阴谋。”
“你,去看看烟雨公主吧,你看,你现在连她的闺名都不知道。”烨悄声说道。
“既然我注定了要负她,我又何必给她一个虚伪的幻觉。”
林烨苦笑,道:“我果然做不到你这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