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就把这地方的民族风情给同化得不伦不类了。
我和孟无忧对这些事情没这么多感触,但是碍于面子,只得时不时的附和他一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话题就转到了咱们这次的照片上面来,许老板不愧是摄影发烧友,但看胶卷就知道我们用的是什么相机。原来他自己也有这么个微缩相机,不过他只是收藏,从来也没用过。
许老板退休之后,走遍了中国所有的省份,只要是风景秀丽的地方他都去过,后来常规的景点已经不能吸引他了,就专门找一些别人不去的地方,拍回来的照片极为震撼,甚至还拿过摄影大奖。
不过许老板摄影不像国内的摄影名家,专攻某一类,比如有擅长人物肖像的、有擅长花鸟虫鱼的。而许老板则是大到山川河岳小到砂石花蕊,他都拍,如果看到有好的地方他没去过,那就一定要亲自去拍几张照片回来才甘心,所以他看到我们拍的石碑,就十分好奇,也想去那看看。
孟无忧喝了口酒道:“许老板,恐怕你想去这石碑所在之处,目的没那么简单吧,咱们不如爽快点,您是不是对这石碑上的字符略知一二?不妨跟我们说说,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再决定要不要把这石碑的所在告诉你,你看怎么样?”
许老板听孟无忧这么一说,脸上微微变色。这老家伙本想仗着自己年事较高,跟我和孟无忧称兄道弟搞好关系,通过打友情牌让我们告诉他这石碑的所在。可惜我和孟无忧两个人并没有那么傻,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许老板叹了口气,从座位旁边的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和孟无忧看。
照片上面是一个女人,看上去二十来岁的样子,长发飘飘,笑靥如花。这女人靠着一块石碑照了一个合影,从周围的环境来看,这地方应该是个戈壁滩。女人的身后,是个被风蚀的大峡谷。
我知道这照片的重点肯定在这块石碑上,因为这石碑跟我们在黄泉沟所见到的石碑一模一样,只是那上面的文字有所不同。
这一下我和孟无忧都没法淡定了,许老板果然知道不少关于这石碑的事情,但我们又不能表现得过于好奇,否则许老板以此为要挟,叫我们说出那个地方来,事情可就变得非常被动了。
我装作一副很疑惑的样子问道:“这不就是一张很普通的照片吗?”
许老板有些不高兴了,说:“年轻人,不要再跟我打马虎眼了,许某人一开始确实是想诓二位的信息,但二位年纪虽轻,心思却老到得很,许某也只好如实相告。
这照片上面是我女儿,十年前,我想去新疆拍一点那边的风景。我女儿正好放了暑假,就说要跟我一起去。我本来是不打算带她去的,因为那地方太偏僻,而且昼夜温差大,她养尊处优惯了,身体肯定吃不消。
但我女儿执意要去,最后只得把她带去了。现在想来,我是悔不当初啊,万万没有想到,此去竟然将我女儿交待在了那里,至今没有找到!”
说道这里,许老板眼泪就下来了,从口袋里掏出手帕不停的抹眼泪。
看他这个样子,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世界上没有比这更悲惨的事情了。我安慰了他几句,就问道:“您刚才说您女儿没有找到,意思是她只是消失了?”
许老板点点头说:“没错,是消失,我女儿肯定还没死,你们快告诉我,我女儿到底去哪了?”
我看许老板情绪很激动,似乎有些胡言乱语起来,只好停下来安慰他,想等他情绪稳定下来再谈这石碑的事情。
孟无忧自幼孤苦伶仃,因为父亲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而惨遭杀害,母亲也离世得早,他对亲人离散的痛苦有着切身的体会。当下也不再多想,连忙给许老板端茶。许老板喝了几口茶之后,情绪有所好转,才重新回到刚才的话题。
原来这许老板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新疆罗布泊的景色非常美,那里有至今还没被揭开神秘面纱的楼兰古国,建筑遗迹和丹霞地貌形成一种强烈的反差美,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还可以发现楼兰的秘密所在。
许老板去之前也查了许多关于罗布泊的资料,知道那是一片危险的区域,所以一直持谨慎的态度。但是那个时候的许老板,性格狂野,不可一世,经过一个礼拜的思考,最终他横下心来决定要去那边一趟,不为别的,就为了能够在一群摄影发烧友中炫耀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