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要征收五块钱的税,因此,鸦片走私才如此猖獗,可是,虽说政府不禁止贩卖鸦片,自己却一直坚持不碰这玩意儿,不为别的,只为这东西实实在在的是祸国殃民。
可这一次,蒋介石居然跟自己玩了这一手,自己倘若把鸦片往外卖,光是重税就够自己喝一壶的,再说了,自己成了大鸦片贩子,从此之后声名狼藉,必然会为众多正义的商界同仁和社会人士所不齿,到时候,不管自己势力多么大,别人也会鄙视自己,不行,自己绝不能这样,大不了那些商界同仁借给蒋介石的钱自己帮着还了,而自己借给他的钱,本就不打算要了,就这样吧,这点损失,自己还担得起。
杜月笙心中打定主意,他深吸一口气:“你们呀,给我惹了个大麻烦,”,陈君容迟疑的道:“沒办法,你又不在,我们只能商量着來,再说了,你数天不归,我们担心无比,我们害怕你被中央给扣住了,我们这样做,也有向中央示好的意思,”
“全烧了吧,一斤也别留,我杜月笙,不能拿这个坑害同胞,”,杜月笙说出了自己的意思,在场的众人面面相觑,脸上都浮现出无可奈何的意思,杜月笙略有惊奇:“干什么,不就是赔些钱吗,咱们以后再赚就是了,”
“月笙,你不知道这批鸦片的数量,所以才说的这么轻松,”,向大年硬着头皮回话:“刚才你沒注意到吗,我们跟你说的是买,而不是要,那些鸦片,尽管是中央以非常低廉的三折的价格给了咱们,可是,咱们给的借款也还远远不够,其余的,咱们必须要拿钱來买,”
杜月笙的心在往下沉:“三折,好便宜啊,这么低廉的价格,我给的借款还远远不够,这得是多少鸦片,不可能,中央政府手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鸦片,”
“我们问过了,人家也跟我们说了这些鸦片的來历,”,这次回答他的是陈君容:“当初,清政府历年來都会颁布禁烟条令,抓捕好几个大的鸦片贩子,你知道的,他们曾经狠狠的禁过烟,林则徐就是个例子,革命党赶跑满清之后,从各地的官府仓库之中搜出了大量的封存鸦片,嘿,全国各地的官府仓库,就算被层层揩油之后,那剩余的数量也绝对是个天文数字,而且,国民政府这些年也查处了好多的大鸦片走私商,封存了不少的鸦片,这两相一加,你自己估算一下是有多少吧,”
杜月笙感觉自己手脚冰凉了,他深吸一口气:“这,这么多,,”
“我们计算过,”,袁海鹏站了起來:“若是我们吞下这批鸦片,好好的卖出去的话,我们的资产最少要翻上一番,若是销毁,那足以让我们倾家荡产,片瓦无存,不但咱们,整个上海滩青帮,都会变成乞丐,到时候,青帮就要变丐帮了,”
向大年也站了起來:“若是我们将这些鸦片一次性投入市场,足以让现在的鸦片行业全部崩溃,若是我们慢慢的往外卖的话,那又需要很长的时间,我们沒有太多的时间,因为咱们的资金需要周转,因此,蒋介石虽说是投放出了海量的鸦片,但是从长远看,他这一招恰恰能遏制中国的鸦片业,”
“只不过,这千古骂名就要我们來背了,”,杜月笙把他沒敢说出來的话说了出來:“不卖,我们的商业帝国,我们的一切势力,都会土崩瓦解,卖吧,不但祸国殃民,而且正经的商人会鄙视我们,鸦片行业的人也会恨上我们,”
沉默,屋子里面是死一样的沉默,杜月笙长叹一声:“这个,我來慢慢考虑一下吧,若是实在不行,我只有自杀以谢天下了,不能祸国殃民,不能把青帮变成丐帮,”
“月笙,沒那么严重,只要我们好好运筹帷幄,慢慢将其投放,,”,向大年迟疑着开始提出意见。
杜月笙顿时怒气横生:“大年,当初师傅的教诲你都忘了,,他费尽心力把咱们兄弟三人培养成才,难道为的就是让咱们做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你想让师傅死不瞑目吗,我看,真该罚你在师傅坟前跪上三天三夜,”
向大年不说话了,他一屁股重新坐回椅子上,杜月笙揉了揉脑袋:“真让人头疼啊,对了,张啸林是怎么回事,他崛起的速度,真是前无古人后无來者啊,”
“至于张啸林,我们也闹不明白,你还是找黄金荣问一下吧,”,陈君容叹一口气:“你们两个后生可畏呀,你这么大手笔搞到这么多鸦片,张啸林又在他眼皮子底下忽然崛起,我看他有些觉得自己老了,这段时间,他整天窝在家里,跟自己那帮徒子徒孙打牌,什么事也不管了,”
杜月笙点一点头:“帮我找件衣服,我洗个澡吃口饭,然后去找黄金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