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向沈山开口,其实这是要冒很大风险的,一个市长直接找公安局长捞人,一旦事情办不成,或是沈山往上告上去,付飞红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但现在的局面,她只有冒这个险,一是她身边没有可以信赖的人帮她出面,二是她不能失去周晓东这个帮手。付飞红现在考虑的是如何把话说得委婉些,少给沈山抓住把柄。
付飞红抬起头笑着说:“沈局长来了,坐吧”。
沈山坐下没说话,等着付飞红开口,他确实不知道付飞红找他干什么。
付飞红艰难地说:“沈局长,听说你们刚刚破获一起强奸案?”
沈山说:“是的,市长,因为案件还在侦讯中,所以还没有向您汇报”。此时沈山有些奇怪了,不是所有案子都需要向市长汇报的,像这样的刑事案件,虽然性质恶劣,但影响的范围不是很大,所以是可以不做专题汇报的。
付飞红为难地问:“是不是一个叫周晓东的燕京人?”
沈山说:“是”。
付飞红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是嫖娼还是强奸?你们……哦,我没有要质疑你们的意思啊,是我燕京的朋友打电话过来,说他朋友来梅山玩,因为嫖娼被警察抓走了,要我帮忙问问”。
沈山起先还有些气愤,听付飞红解释后知道她想捞人,说:“付市长,请转告您的朋友,周晓东是被抓的现行,人赃俱获,有原告的口述,宾馆的录像,撕破的衣服,医院的化验和酒店客人的证词,这些都是铁证,强奸的罪名是抵赖不了的”。
付飞红一听,肺都要气炸了,她好恨啊,恨周晓东的荒唐,恨他的堕落,更恨他坏了大事,同时也恨自己的冲动,没有了解清楚就出手帮他,现在看来是吃不了羊肉还要惹一身骚,她必须要尽可能挽回局面。
付飞红马上很吃惊地说:“是这样啊,都核实了吗?我被他们骗了,还告诉我是嫖娼,我还以为是治安案件,所以才答应帮忙问问的,真是不了解情况了,对不起啊沈局长,我没有干扰你们办案的意思,像这样罪大恶极的人,你们就依法办事吧”。
沈山听了付飞红的话,以为她真的被朋友蒙蔽了,所以真诚的说:“付市长,谢谢您对我们工作的支持,我们不会让坏人逍遥法外的”。
沈山走了以后,付飞红从愤怒中慢慢清醒过来,以她对周晓东的了解,这家伙一向不苟言笑,对女人没有好脸色,也不好这一口啊,他们在一起工作了很多年,都没听说他有过什么花边新闻,更何况他身上有的是钱,如果真是生理需要,大可以用钱解决啊,犯得着这样以身试法吗?难道他不清楚自己还身负重要任务,竟然敢这样没有轻重?这不是周晓东一贯的为人和作风,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可究竟出了什么事,她又无从查起。
愤怒和沮丧包围着付飞红,让她喘不过气来,再这样下去自己要疯掉了。
付飞红拿起包,冲出办公室,把于丽吓了一大跳。付飞红没有和于丽打招呼,自己开车出去了,她需要发泄,需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徐凡回到梅山,处理了手边的事情后和易彩依上了龙头山。
青龙镇旅游开发的工作已经接近尾声,到龙头山的公路全线贯通,正在开始路面的铺设工作,龙头山大佛和庙宇主体已完成,正进行后期装饰装潢工作,慧明大师和易家兄弟已经从板房搬进了庙里居住,高速公路接口工程也已经启动。
徐凡和易彩依一路上看到工程进展如此顺利,心情也格外高兴,商量着应该完善和修改的地方。
易彩依对徐凡说:“老公,工程已经接近尾声了,明天我想回燕京去了”。
徐凡意外地说:“明天?这么急?”
易彩依点头说:“其实早就该走的,是我一直不放心这里,所以才耽搁了。梅园已经完工,集团的搬迁是时候进行了,这样金蝉工业园就可以尽快投入生产。集团的搬迁可不是小事,要有很多准备的,现在兰嫣她们也可以帮忙了,静雅就可以抽身来帮我。再说姐姐还吩咐了许多事情也需要我到燕京活动,所以我必须走了”。
徐凡说:“这么多的事情都担在你的身上,真是辛苦了你了,彩依”。
易彩依说:“只要老公心疼就不辛苦”。
徐凡说:“疼、疼,老公心尖都疼呢,老公也舍不得你走”。
易彩依说:“我也舍不得老公,对了,我这次去还要把哥哥带回去”。
徐凡说:“现在他们可是踏实在做事,也可以回去帮家里的忙了,不过上次他们说要等到大佛开光后才下山,会不会不肯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