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之中全部都是重叠的倒影,无数的磷光闪现在眼前,似是阳光折射在湖面之上一般,周围的一切都看不真切,夜天行脑海之中的记忆就像是被抹尽了一般,完全化作了白纸,接着被人为的添加上了一些原本所不存在的记忆,然后。。。重新开始!
“好刺眼啊。。。”夜天行睁开眼,用粗糙黝黑的手腕揉了揉眼睛,两只手掌因为常年握着斧头的缘故而长满了老茧,一双已经浑浊的双眼就像是掺杂着泥沙的水盆般充满了暮色,再也没有了年轻时的精炼和壮实,不过两条胳膊上的肉筋却是因为整日劳作的关系而依旧鼓鼓的充满着力量,那一身不弱于年轻人的力量被掩藏在了破旧的灰黑色布衣之下。
外边的太阳已经穿透了窗边,下午那炙热的阳光透过窗楣照射在他的脸上,将他给唤醒,破旧的连窗户都糊不起纸的木屋提醒着他要时刻的劳作。
拿起床边靠着的一把斧头,夜天行便向着外边走去,他是个樵夫,纵然他的峥嵘岁月是在沙场上度过,但是现在,也只想着安安稳稳的度过晚年的生活。
每个月闺女儿回来看他一次,他也就很满足了,年轻时为了砍柴他特意将屋子盖在这个远离村落位置,虽然先前所带来的效益还不错,但是现在老了之后这才体验了一把孤独的滋味,那感觉比在沙场中厮杀轻松不了多少,尤其是还在另一半走了之后。。。
在世上,有谁能保证一生平安的度过,那曾经信誓旦旦拍着胸脯说下的永不分离现在依旧清晰的烙印在灵牌之上,似是嘲笑,又像惋惜,更多的却是那孤独。。。
“老婆子,我走了啊!”夜天行挥了挥手中的斧头,五六年的时间早已将记忆给冲刷的模糊起来,留给夜天行的只剩下一个大致的轮廓。
他已然记不起内人的模样,这几年来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生活。
因为地势的原因,夜天行出门后眼前出现的便是山峦中那一颗颗矗立着的高大树木,绵绵不尽的存在着周围,纵然他一生砍伐都没有将其给砍尽,甚至连一块开阔的地方都没有清理出来,人的力量对整个自然来说实在是太过于弱小了。
“世上真的有着仙人吗。。。”夜天行喃喃的自语了一声,力量是每个男人心中所追逐的不二存在,即便是他,也渴望着强大的力量,因为力量能够带来一切。
摇了摇头,夜天行向着山上爬去,他自然不会一路顺着山上砍去,而是每隔一段的地方砍一颗,这样的话他才可以永远的砍下去,树木才不会被砍尽。
锋利的斧刃砍在粗壮的树干之上,树皮翻飞着裂开,不过速度却是始终提不上来,以前一个钟头就能砍断的树现在还要多加五成的时间才可以砍断了。
夏日的午后本来就格外的炎热,更不用说现在还在做着这等重活了,不一会儿夜天行的额头上便布满了密集的汗珠,随便用袖口擦了擦,夜天行没有丝毫的停歇,斧刃砍进树干的哆哆声一直响在这一片,老当益壮用来形容此刻的夜天行可以说是最恰当不过了。
渐渐的,声音小了起来,夜天行的双臂也有些酸痛起来,他直接席地而坐,阳光的斑点透过青翠的树叶间的间隙落在他的身上,将头顶的树叶给照的绿油油的。
每天都重复着这千篇一律的生活,说不腻是不可能的,可是即便是会感到腻又能怎样呢?如果能凭借着自己的喜好便能换职务的话,夜天行也不想每一天都在这里砍着柴啊!他是个男人,也有着自己想要实现的宏伟愿望。
“好了好了!得抓紧再砍一颗,过几天闺女就要回来了。。。”夜天行一边自语着一边抓紧着爬起来,抡起沉重的斧头继续砍在了树干之上,哆哆之声再度响起在了周围,每个人的家中都有着难事,同为凡人的夜天行同样如此,现实压垮了他的理想,磨灭了他那仅存的一些棱角,使得他不得不将俗气的钱财给放在心中第一的位置。
“要是能成为仙人的话,应该不会愁吃愁喝了吧!”夜天行的脑海中冒出了这样的一个念头,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几十年都没有想过的问题现在会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就像是有着什么在引导着他一般,将他的思想朝着那个神秘的世界引领着。
“罢了罢了!就这样吧!”夜天行将脑海中的想法给甩走,安心的继续忙活起来,到了他这个年纪应该已经不会再想着那些虚无所有的事物了。
一下午的时间都在斧刃砍在树干上的哆哆声中流过,一直到黑夜降临后夜天行这才停止了手中的活儿,两颗粗壮的树木已经倒在了地上,正好一担的木柴被劈好,被夜天行挑着向山下走去,路上的花草已经被露水给打湿,沾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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