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对不起,我不能陪你到老了。”他抬手轻抚着她的脸,眼泪缓缓落下,那目光里全是深深的,刻骨的,噬心的眷恋,他真的好舍不得他的苏苏。
一生的爱和眷恋,都包含在这目光中了。
“尧,我爱你……”流苏抱着他,眼泪和他的流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了。
“大哥!”
“父皇!!”
“父皇!!”
逐野瞳带着绮罗和不悔从曜京策马匆匆而来,刚刚到来便看到了这一幕,逐尧皇闭着眼睛躺在流苏的怀中,流苏紧握着他的手——。
……
他们三个人跪在他的面前。
深切地呼唤着。
……
那天,天气很好很好,阳光灿烂,万里无云,风儿吹过的时候,樱花漫天飞舞,他静静地躺在她的怀中,睡着了。
流苏的眼泪掉在他的眼睛上。
他的脸上始终噙着笑意。
在没有碰见流苏之前,他他很少笑的,但是和流苏在一起的时候,他却很少不笑的。
他笑起来,如樱花绽放,好美好美。
风华绝代,天下无双。
“你是我见过笑的最好看的男人。”流苏曾这样对他说。
他便抱着她,继续笑给他看。
“不许你对别的女人笑。”她霸道地要求。
“好。”他轻抚着她的头发,宠溺地答应,只要看到她开心,他什么都愿意配合。
“不许你让别的女人爱上你。”
“好。”他对除她之外的女人,都十分无情。
朝夕相处三年,又中绝情散,依旧没能使他变心。
“不许你……”
“好。”
“我还没说呢。”她瘪了瘪嘴吧。
“只要你高兴,我什么都答应你,苏苏。”
经历过的爱,经历过的痛,经历过的笑,经历过的泪,缓缓流过时光和生命的最深处。
一朝穿越,六年等待。
为长相守,三年别离。
终出古墓,又遭绝情散……
一剑之下,却……
曾经逐尧皇对流苏说过,我的命,只能你能要。当初,这只是表达爱的一个说辞,而——
终究,还是她要了他的命啊!
是她要了她最深爱的男人的命。
百姓们不知从何听到的消息,从各处赶来,长跪在茶馆外,跪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从小茶馆外,一直跪到了望不到尽头的地方。
“尧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尧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逐云霓来了,她手里拿着豌豆花从曜京一直哭到塞外。
多海端着逐冥冽的牌位,拖着病弱的身体来了,太医曾说她命不久矣,但是她带着对四爷的爱一直活到了今天……
“四爷来看你了……”
……
……
很多很多人,都来了,他们跪地祈祷,他们相信,心诚所致金石为开。
那个阴狠毒辣的二皇爷逐浪也来了。
他亦屈膝跪在了小茶馆外。
“逐尧皇,若你不是皇帝,本皇爷此生最敬佩的人便是你。”
离开了皇宫在冰月宫一人独居的陆雪凝也来了——
“其实我知道,你从来没有对她绝情过,你生命的每分每秒都是她,我……只不过是你生命中一缕最微不足道的尘烟,你们之间……根本任何人都进不去。”
逐斯年站在旁边,望着要他认祖归宗的男人。
“老子说了要背你的!”他恨恨地说道!眼睛里流出好多热泪。他是第一个让逐斯年知道他有父王,也有家人的人。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
哀鸣声传遍四处。
*
“皇兄!!”
遥远的酒楼里,一袭青衣的冷漠女子将手中的剑扔在地上,重重地跪在地上,眼泪汹涌而至,哭到不能自已。
众位茶客惊讶地看着这个突然面朝东方跪下的人,她怎么了,为何突然哭的这么伤心,好像要流尽一生的泪水似的。
“姑娘,你怎么了?”有好心人上前小心问道。
她突然抱住那个陌生人,放声痛哭,哭的好大声好大声。
在找寻了心爱女子两年依旧没有结果后,宝镜堂还是没有放弃寻找,而她似乎在刻意躲着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姐姐,你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很辛苦吗?!”他终于承受不住思念的煎熬,跑到小酒楼里买醉,希望醉倒后能在梦中见到那个日思夜想的女人。
他身旁有人指指点点,他带着醉意随着人们异样的目光看过去。
突然,他猛地一跃而起,以令人不可思议的速度直接从二楼一跃而下,将那哭泣的女人狠狠拉入怀中——
“冷眉!”他的声音在颤抖,他浑身都在颤抖,一种失而复得的狂喜之情快要将他淹没了。
冷眉抬起头来,望见了那一张熟悉的脸,“宝镜堂……”
“眉儿!”他再次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紧紧地抱着她,吻着她的唇,生怕一松手他又会消失。
“皇兄他……”冷眉的眼泪全部落在他的肩窝里,“我要回去,我要回去看他!”
逐尧皇是她这辈子最最真是的人!她要回去见他!
小宝拉着冷眉飞快走出客栈,“我们回去见他!”
一匹快马飞驰在古道上,扬起阵阵烟尘。
宝镜堂拥紧胸前的女子。
今日得以和冷眉相见,都是他的尧皇冥冥之中的安排吧。
那个他效忠多年的男人,他此生最敬佩并愿意为之付出性命的男人!
*
流苏忧思成疾,医治许久无效,绮罗和不悔日日相伴在侧,寸步不离,陪着她一起痛,一起思念。
她的手里至始至终都拿着那块写着一个尧字的麒麟玉佩,没有离手片刻。
“对不起,我觉得我的世界已经被掏空了。”她轻轻地说。
绮罗和不悔久久握着她的手。
“娘真的好想念他,好想念,好想念,你们能体谅吗?”
绮罗点头,“娘,我知道,一生一代一双人,生生世世长相依。”
“父皇和母后是一体的。”这是五岁的逐不悔所能想出来的形容他爹娘的句子。
流苏笑了,靠在绮罗的身上,拉着不悔的手。
逐野瞳来看她的时候,她正斜躺在樱花树下。
流苏朝这个太阳般的男子露出一个微微的笑容,“你来了……”
“我给你带了糖葫芦来了。”
逐野瞳拿出一串糖葫芦,红色的山楂外包着一层薄薄的糖,晶莹剔透,在阳光下闪耀着好看的光。
她的眼睛湿润了,将冰糖葫芦拿在手里仿佛看着,“真好看。”
“吃吧。”逐野瞳看着她苍白而虚弱的样子,心早已碎成了一块又一块,跌落在地上,好疼,疼入骨髓。
流苏张嘴,却连咬下一颗糖葫芦的劲都没有了。
“你看,这么好吃的东西,我都吃不了了,我很没用,是不是?”
逐野瞳将流苏抱在怀里,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流苏,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不会的……”
“逐野瞳……”流苏抬起手,轻抚着他的俊脸,“不要为我哭,好吗?”
逐野瞳咬紧嘴唇点了点头——
流苏躺在他的怀抱里,她好像一只蝴蝶,轻盈无比,仿佛随时会离去一般。
“娘……”绮罗和不悔蹲在流苏的身旁,心疼地望着赐予他们生命的人。
“我想……想看你们表演皮影戏,就是我常常叫你们唱的那段。”
“好。”
绮罗和不悔拿来皮影,在樱花树下表演中,眼泪从他们的眼角滑落,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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