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沒有出來同孟星河等人一起享用,而是吩咐人给她端进房里。
这一夜的雪下的很大,也有人感慨瑞雪照丰年,明年一定是个大丰年,长安城已经有好多年沒有下如此大的雪了,这一场雪下來,这天地都成了一片雪白看不见一点杂色。
在县衙东厢凉亭下,把木炭放在红泥小灶,轻轻用拨碳的工具将火温控制的很好,上面温一壶暖酒,凉亭中一桌子温热的小菜摆的满满一桌,三个大男人各自坐在一角沒有谁來打扰,火炉旁,两个约莫十六岁的少年蹲在火炉边,偶尔趁三个男人不注意,两人便偷喝一口美酒,模样颇为享受。
望着外面飘起比春天木棉还要漂亮的雪景,孟星河轻轻一叹,握紧酒杯的手也抓的更紧了,生怕一不小心就失去了如此大好的时光。
“大哥,二哥,也不知什么时候我们三兄弟还能再一次相聚了,”仰着头,孟星河一口就将那温度适合的酒喝下肚去,那浓烈的酒香直冲脑袋,如同饮下比琼浆玉露让人回味无穷,这古人的东西就是好,从來不会有什么掺假出现。
“呵呵,”另外两人理解的笑起來打破此刻的不开心,他们心里都清楚,如果孟星河去了长安,真要奉旨娶了金刀公主,那他可能就会去塞外,边疆路远,或许见一面都不知道是多少年。
“三弟,你也不用伤感,说不定人家金刀公主愿意为你留在中原呢,”赵浩然往好处方面想去,以三弟的魅力指不定这事儿能说中。
“她口口声声要我当她的男奴,能为我留在中原么,”孟星河用眼神无声述说着,其实他心里还沒想那么多,家里已经有那么多为妖精了,他可沒时间再去招惹上一个胡人女子,他只是隐隐觉得,此事另有玄机。
“罢了,罢了,这回将太平教和杨老爷子遗留的精兵全部招安,自己就辞官归隐在找个沒人的地方成亲生子过小老百姓的日子算了,”摇了摇脑袋,这酒劲还真厉害,沒喝多少杯就扛不住了。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完全沒有停下來的迹象,开在院子中的腊梅傲立在枝头,雪白晶莹的枝干上,紧紧露出一朵可见黄色的小花煞是惹人怜爱,闻着空气中那股幽香,不知什么时候,凉亭一端的走廊上响起了细碎的脚步身,那脚步声越來越近,片刻之后就看见某个娇小可人的女子轻轻走來,只见她手中捧着一件厚厚的貂裘大衣,身旁的两个女仆同样也捧着同样的大衣,看见桌旁喝酒的三人,她语气温婉道:“这么冷的天,你却让两位叔叔在外面受冻,这怎生是好,”娇嗔骂了一句,那女子已经将手中的那件大衣披在赵浩然身上,“天气冷了,叔叔们喝酒也得注意暖着身子,”
“多谢嫂子,”柴少和孟星河同时说道,眼前的女子那里还是先前出现在门前那个黑脸的女子,活脱一个仙子下凡尘,大哥找的这桩姻缘倒也美满了。
“你先回去吧,我们坐会儿就回去了,”赵浩然其实对这个小倩姑娘还是很喜欢的,只是心中更多觉得对不住她而已,想到宋老爷全家八十余口的案子,他就一点喝酒的心情也沒有。
“哎,天色不色,我们还是回去吧,”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心里想着女飞贼的事情赵浩然准备打道回去休息了。
“累了几天,是该好好休息了,”孟星河跟着附和道,这酒再喝下去沒什么意思。
“走吧,”对着罗峰和薛仁贵说了一声,孟星河站了起來,望着外面那一朵朵飘下來的雪花:“这雪真美,,”他伸了伸腰,浑身的酒意在这寒风中被吹散了大半。
“大哥,金刀公主住在西厢的那间房,如此良辰美景,我倒不想浪费良辰这就找她促膝夜谈去,”摇晃着步子,风雪吹在了走廊上,走过的时候都会留下一道浅浅的脚印。
似乎不敢相信孟星河就这样明目张胆前去,赵浩然咽了咽咽喉,道:“西厢,第三间房,亮着灯那间,需不需要我让你送点酒过去,”赵浩然脸上写满了,送点酒过去,三弟你就好促膝长谈而不寂寞了。
“不了,送文房四宝过去就行,”应了一声,孟星河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走廊中。
文房四宝,难道三弟要吟的一首好诗,柴少砸了砸舌头,还以为三弟有了众位嫂子之后变了性子,谁知道变得更不可救药了,居然附庸风雅起來。
他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