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初入重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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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呢？娘娘和殿下公主三人的一切饮食都由重华宫厨房供应，但是谁能保证厨房的饭菜就没有人投毒呢？

    即使重华宫内做事的太监宫女都是东厂的人，能保障绝对忠诚，可做饭菜心等总要去宫外采购食材吧，谁又能保证宫外买的食材不被人下毒呢？

    即使厨房采购的人心翼翼，买回来的食材绝对安全，做好的饭菜心绝对安全，可是逢年过节，平时隔三差五就有宫内老太后，皇后娘娘，各宫嫔妃礼尚往来的送来些心和食盒，你就保不准里面有什么猫腻了。

    那些地位高的娘娘送来的食盒那叫赏赐，是要当着送来的太监宫女当面吃一，才能表示自己的感恩之心的。

    千百年来，宫内嫔妃的争斗中，被这种暗地里下毒害死的人还少吗？尤其是现在的恭妃娘娘和大殿下，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来索命呢。

    因此，所有入口的食物，都必须要有一个试吃太监，这是宫内所有贵人们心知肚明的潜规定。

    恭妃娘娘上一任试吃太监坤子就是在上个月某一日吃了某一位嫔妃送来的千层糕后，七孔流血当场毙命的。

    这也是宝在重华宫住下来十几天后，在和其他太监聊天时得知的。

    除了主要工作试吃员以外，宝还有两样次要工作，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东厂也不养闲人啊。

    按照宫例，娘娘身边有八个使唤太监和八个贴身宫女伺候，他们分为两班，日夜守候在娘娘身边，听从娘娘使唤。

    宝次要工作之一就是充任娘娘身边轮班使唤太监。

    还有一项次要工作，就是充当大殿下朱常洛的玩伴。

    这份次要工作是因为机缘巧合而临时安排的，因为在赵档头带着宝熟悉完重华宫大院内环境后，正往娘娘寝宫的院子走去的时候，一个皮球从天而降，正打在头哈腰跟在赵档头身后的宝脑袋上，把他吓了一跳。

    我考，宝突然遭袭，差将这两个字著名的口头禅脱口而出，提前带到大明朝。

    一个七八岁的胖乎乎男孩，塌鼻头厚嘴唇翘下巴，指着愣在那里的宝笑的前仰后合：“哈哈，哈哈，球打球上了，球打球上了，笑死爷了。”

    宝一脸黑线。

    球打球，尼玛，这是什么话？你打的是爷的脑袋。

    赵档头身手敏捷，一把接住弹过来的皮球，笑嘻嘻地给那孩行了个礼：“大殿下安好，的给您请安啦。”

    宝恍然大悟，这个丑孩就是未来的太子爷，短命的光宗皇帝朱常洛了。

    他反应过来后，也迅速跟在赵档头后面行礼，不过没敢话，因为根据标准宫廷礼仪，高层次的太监跟主子话时，太监只能垂首恭立，未经问话，不得随意开口，违者廷杖伺候。

    朱常洛看来跟赵档头很熟，蹦蹦跳跳跑过来从他手里抢过皮球，好奇地指着宝问道：“赵伴当，他是谁？”

    赵档头笑道：“回大殿下的话，这是新分到重华宫伺候娘娘的丁子，接替坤子的。”

    朱常洛看看身后，两个跟着他的太监正飞快地跑过来，远远停下给赵档头行礼。

    又看看躬身站立的宝，一手抱球，一手擦擦流下来的鼻涕，然后一伸手把鼻涕擦到宝的衣服上。

    尼玛啊，宝茫然看这熊孩子，不知所措。

    朱常洛把球放到宝脚下，大声命令道：“踢一脚。”

    宝更茫然了，茫然看看球，又看看这熊孩子，再看看赵档头。

    赵档头显然知道这熊孩子要干什么，陪笑问道：“大殿下，您是要考考丁子会不会踢球吧？您，让他怎么踢？”

    朱常洛四下看了看，指着身后七八米远外躬腰伺候着的两个太监，往其中一个太监脑袋上指去：“往他脑袋上踢。”

    那太监面不改色，显然已经不止一次受此待遇了。

    宝为难地看着赵档头。

    赵档头对他头：“丁子，使劲踢一脚，让大殿下开心一下，要是踢得准了，大殿下肯定高兴。”

    宝明白了，这熊孩子在考察他会不会踢球呢，这可难不倒他，前世他可是大学球队主力前锋。

    这个皮球虽然跟后世的足球在构造上差距甚远，只是一块细软的牛皮缝制起来的球体，里面鼓囊囊的塞着一些软物，但看上去也就那么回事吧。

    受到赵档头鼓励，他咬咬牙，飞起一脚，皮球应声而出，准准地砸在那太监的脸上，太监没料到他真能踢得准，措不及防之下，哎呀尖叫一声，捂着脸就蹲地上了。

    就这样，宝得到了他在重华宫的第二项次要工作，充当朱常洛这熊孩子的球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