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里奇的贝尔直升机只有六个座位,博格斯和汉克就被可怜地抛弃了,他们被留在了圣莫里茨。里奇带着约纳斯和卡西纳莉,在三个保镖的陪同下,飞向了楚格。
在楚格,里奇的一声令下,他下属的几位公司的执行官都已经等待在那里,其中就有约纳斯熟悉的他爸爸所在斯马拉西亚公司的总经理汉克。
见到约纳斯,他并没有任何的惊奇,在里奇安排好了行程后,还主动向约纳斯打招呼。“你好,约纳斯。恭喜你成为里奇先生的教子,我正在发愁要为你准备什么礼物。”
约纳斯笑说:“汉克叔叔,对于我来说,能够在以后得到你的指点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汉克摇了摇头笑说:“有里奇先生的指点,我想你也会很快成长起来的。”
除了斯马拉西亚公司,里奇目前拥有的公司还有很多,较大型的就有约纳斯妈妈所在的勘探公司。还有一家矿山设备制造公司和一家油气设备制造公司,这两家公司在表面上和里奇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在错综复杂的股权关系之后隐藏着里奇这条巨鳄。
至于里奇拥有的其他类型公司,像农产品加工企业,因为与智利的矿山开采关系不大,所以就不会派人参加这次的酒会。一众人等乘坐了七辆汽车,浩浩荡荡驶向了苏黎世。
望着约纳斯陪着里奇一同坐人了车内,汉克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意。他是跟随里奇三十年的老人了,几乎是跟约纳斯的父亲同时进入里奇的兄弟公司工作,与雅尼克也是亲如兄弟的关系。他们工作了一辈子,享受与里奇同车的待遇的机会,却屈指可数,约纳斯却如此轻易就获得了里奇的赏识,这让他充满了嫉妒。
在卡西纳莉的统筹下,时间安排的非常好,在斯特拉塔的车子驶进智利大使馆的门口时,嘉能克的车队和里奇的车队在门口会合。嘉能克的车队放缓了速度,让里奇他们先进入大使馆的停车场。
里奇帮约纳斯整理了一下领结,笑着说道:“约纳斯,感觉怎么样?”
约纳斯有些赧然地说道:“很激动,很兴奋。”
里奇笑了笑说:“只怕以后你会越来越淡然,甚至厌倦。”
车停了下来,坐在前排的保镖雅各快速地下了车,在迎接人员之前,先打开了车门。卡西纳莉已经一脸严肃,等候在了车门的旁边。两边的众多人等以里奇为重心,迅速地在停车场汇聚在了一起,有点像黑社会群殴时的状态。
约纳斯也不知道怎么突然之间会有这样的想法,只是看到这样的场景,就忍不住感叹起权力的魅力。也是这一时的走神,让他激动兴奋的情绪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智利驻瑞士大使走在迎接人群的最前面,他将充当介绍人的角色。而站在大门口的智利国防部长巴切莱特,转头问身边的助理:“跟里奇一起从车里下来的年轻人是谁?”
助理摇了摇头说道:“很陌生,我们没有他的资料。”
外资委员会的主席加雷斯凯文也问了一下他的助理,助理同样摇了摇头。还是大使馆一位为她们服务的参赞说道:“如果我没有看错,他应该是约纳斯霍夫曼,这次在我们智利勘探铜矿的雅尼克霍夫曼的儿子,他能够和里奇坐一辆车的原因就不是我们知道的了。”…。
这个疑团迅速被大使克拉特巴赫揭开了谜底,实际上,当里奇介绍说‘这是我的教子,约纳斯霍夫曼’的时候,他也以为自己是听错了。里奇已经七十岁了,他的孙子已经和约纳斯差不多大的年纪,现在却认了约纳斯为教子,这在保守的智利,几乎是难以想象的事。
做客的宾客很快按照身份职位的高低,在里奇的带领下走向了大楼的门口,约纳斯本来要走向队伍的末端,因为他最年轻也没有任何实质地位,却被卡西纳莉叫了住。“约纳斯,你到我身边来。”卡西纳莉作为联络人,一直是单独地站在一边,与对方的联络官沟通着酒会的程序。虽然有些疑惑,约纳斯还是听从了她的安排。
巴切莱特和加雷斯凯文都走下了台阶,迎接众人的到来,和每一位来宾握手。马克里奇,斯特拉塔的董事长约翰邦德,执行官戴维斯,嘉能克的格拉森博格等等,这些在国际能源市场叱咤风云的大人物,任何时候,都是值得重视的对象。
除了里奇仍然站在门口等待握手的程序结束,其他与智利官方领导握手后的人,都被使馆的工作人员迎接到的二楼的酒会大厅。外面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了约纳斯,马克里奇向他招了招手,约纳斯立刻走了过去。
克拉克巴赫介绍说道:“巴切莱特部长,凯文主席,这位年轻人是里奇先生的教子,约纳斯霍夫曼。”
约纳斯跟巴切莱特轻轻握住了手,虽然智利是讲西班牙语,也是约纳斯的母语之一,可是他知道巴切莱特曾经在德国留学,特意用德语说道:“听闻部长阁下曾经在柏林留学,让我这个德裔人也倍感荣幸。这次到欧洲来,有没有准备旧地重游?”
巴切莱特笑说:“从老师那里学来的知识早已荒废,一直没有勇气面对以前的老师。霍夫曼先生可谓是年少有为,有里奇先生这样的长辈,想必必定会大有作为。”
约纳斯笑道:“作为刚刚进入商场的新人,我的发展离不开部长阁下和凯文主席,以及所有人的支持。希望能够在以后的时间里,我们双方可以建立起互利互信,友好合作的长期合作基础。”
巴切莱特楞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约纳斯会这么气粗,迟疑了一下问道:“霍夫曼先生,你是代表里奇阁下的意见吗?”
里奇在旁边笑说:“部长阁下,我这位教子对于与智利的矿业合作,还有一系列的计划,本次布隆赛斯铜矿的开发,只会是第一步。”
门口显然不是谈话的好位置,巴切莱特和凯文互视了一眼,伸手邀请道:“对于能够促进智利经济发展,改善民生的计划,我们政府一定会大力支持的。现在,请两位先生先入席。”
虽然是西餐的自助餐形式,但是大家都还是安排坐了一个个圆桌。有了这个插曲,约纳斯的坐席被安排在次席,而不是后面的某个角落。
主席安排的是里奇他们六位位高权重的高管,巴切莱特她们主要领导分别作陪。约纳斯的这一席,唯一认识的就是他的顶头上司,嘉能克情报部的主管菲尔茨。不过他们中间还隔了几个人,并没有说上话,只是互相示意,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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