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怎么看都是个很有书生意气的家伙。
既然答应下来了,林有德也不含糊,当即叫来账房,划了一大张银票,至于场地么,林有德这些天谋划着在广州开个赌场,刚好寻了几处地皮,随便点了一块给丘逢甲了事。
“林掌柜果然爽快人。”
对丘逢甲的赞誉,林有德只是哈哈一笑,心里却说:这不废话么,我刷声望呢。
一切办完,林有德亲自把丘逢甲一路送到龙渊阁的园子外面,临别丘逢甲对林有德作揖的时候明显比来时多了几分敬意。
送走丘逢甲,林有德立刻换来雪代巴,劈头问道:“在广州还有什么潜伏着的革命党要员吗?”
没想到雪代巴很干脆的答道:“有,何子渊何先生还在广州。”
林有德搜寻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好么,洪门大佬之一,难怪清廷不敢动他。
“你和他有联系吗?”
雪代巴摇摇头:“巴自到广州以来,只听起事的诸位领袖在交谈中提及这位何先生,却从未见过他本人。”
林有德点点头,就把这事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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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眼看着就过完了,四月初杜琪峰从陆丰领回来三十名十三四岁的孩子,比林有德交代的要多十来人。林有德当即在龙渊阁旁边又买了个小院子,把这些孩子都安排在里面集中住宿,每天上工的时候再排成队伍开到林有德名下的几个场子。
派去买枪的陈海辉倒是没什么好消息送回来,他从香港拍来的几分电报,都是要追加活动资金。好在林有德现在手头大钱没有,几万海关库平银还是拿得出来,出点血让陈海辉在香港多活动活动,经营下人脉也没什么坏处。
再说,林有德本来也没指望把陈海辉派出去个把月就能搞到枪回来,就算去了香港立刻找到人下单子,枪还要从国外运回来不是?
作为没有枪的应对,林有德出钱从佛山请了个武师回来,让他的童子军每天晚上开去看场子之前练上几个钟头的拳脚,再武装上一些大刀梭镖什么的,也算有点可以拿来唬人的战斗力。
四月中旬,林有德的赌场开张了,在广州地区赌博的风俗由来已久,但这洋赌场还是个新鲜玩意,大多数广东人只识牌九不认扑克牌。
这扑克牌的起源说法不一,有一种说法是起源于我国古代的“叶子戏”,然后由马可波罗传入欧洲,再满满演变成现代的扑克。但以林有德此时亲眼所见看来,至少在这个位面,扑克和泱泱中华没什么联系,偌大广州,只有几位留洋归来的假洋鬼子香蕉人见过这玩意。
这样也好,这个年头凡是洋玩意就一定会流行,林有德发家靠的就是清末上流社会这种盲目的崇洋媚外。
有了之前几个场子打底,赌场的生意自然没说的,而林有德资助丘逢甲开的学堂,也在将近一个月的筹备之后顺利开讲,一时间林大掌柜在广州城内风光无两。
谁也想不到,变故偏偏就在这时候找上门来了。
1896年5月1号,林有德按照后世的习惯让门下所有场子挂牌歇业一天,庆祝还没有诞生的五一劳动节。但是这天中午,林有德正在后院实践龟甲缚玩呢,杜琪峰急匆匆的闯将进来。
“何事惊慌啊?”林有德一开口,赫然一股大佬的味道,他头也不抬,一面继续研究龟甲缚的绳结对女性海绵体的刺激作用,一面继续说道,“不要急,慢慢说。”
“林大哥,夏芳兰小姐离家出走了,她留下一封信,说是要去找革命党,继续王天麟未尽的事业。夏家老爷子发动了全部家丁,要来找我们要人,现在都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