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卫曦月再也顾不得矜持。
“放心,我不跟他比武——就算他不怕死,我还要为我卫家的名声着想呢。”卫靖遥说着,又打量了一下身长玉立的谢玉宇,轻笑道,“打一个比女人还柔弱的男人……传出去还不叫人笑掉了大牙?”
把一个男人比作女人,这在当时算是对人极大的侮辱。
卫曦月听完后立刻闭上了眼睛,心想这下可完了!把人给得罪尽了!熟料,谢玉宇却依旧不嗔不怒淡定自然的站在那里。仿佛卫靖遥说的是旁人,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卫靖遥此时对谢玉宇已经有了相当大的改观——面对自己的强势,这小哥儿居然岿然不动,面对自己的侮辱,也能淡定自若。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就看这一副坚韧平稳的心性,就足以说明这小家伙有点意思。
不过,有点意思不行,不足以把最疼爱的妹妹嫁给他,所以卫靖遥冷笑道:“我听说,信佛之人的耐力最是强,今天我就跟你比一比耐力。”说着,他抬手把身上的外袍一拖,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蚕丝棉箭袖长衫,又指着外边说道,“咱们就出去站两个时辰,谁先倒了,谁就输了。如何?”
“好。”谢玉宇轻轻地点了点头,一个字的废话都没有,也抬手把自己身上的狐裘脱了,里面却是一件月白色绵绸长衫。
“这不行!”卫曦月立刻心疼的不得了,“哥哥是行伍之人,在酷暑严寒中摸爬滚打过来的。可是谢郎如何使得……”
“无妨。”谢玉宇淡淡的看了卫曦月一眼,率先转身出门去了。
卫曦月抱着谢玉宇的狐裘就要追出去,却被谢琼楼凉薄的声音给留住了:“你不是想嫁给我弟弟吗?等他赢了你哥哥,你不就可以如愿以偿了?你这会儿跑去给他送衣服,是巴望着他输吧?”
“我……”卫曦月一时语塞,满肚子的委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没事的,如果老二被冻死了,你们一家人也就消停了。”谢琼楼淡淡的说道。
“嘿!我说美人,你这张嘴也忒毒了些哈!我妹妹还没嫁呢,你就巴望她守寡?你安得哪门子的心呢?你是不是嫌你兄弟多余,你想一个人独吞家产呢?”唐恒满嘴胡说八道,只想看看谢琼楼这小哥儿生气的样子——他真的很好奇,这哥儿俩一个德行,天大的事儿都雷打不动的,你说屁大点的孩子哪儿来的这么大的定力?
然而谢琼楼并不上当,只是冷冷的横了唐恒一眼,转身往后面去了。
“嘿!你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唐恒朝着谢琼楼的背影喊道。
“又没有人拴着你的腿。”邵骏璁淡淡的说道。
“啊?什……什么意思?”唐恒回头看邵骏璁。
“是啊,大表哥,你这什么意思?”卫曦月也纳闷的看着邵骏璁。
“没意思。”邵骏璁推开面前的两个人,抬脚出门去——和屋里的炭火实在是太足了,还是出去凉快凉快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