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公子稍后。”大理寺卿朝着卫靖遥拱了拱手,然后转身从桌案上抽出一支令牌丢下去,吩咐道:“即刻派人去家和斋叶搜查,看有没有剩余的蓖麻子和附子草。再传仵作和太医院的太医,本官要再次验尸!”
听了这话,韩钧好歹安心了些,他知道白少瑜给了胡太医三千两银子,目的就是要胡太医能够秉公办事儿,别再往颜文臻身上栽赃。
然而,现实再次刷新了韩钧对邪恶的认知。
先是衙役从家和斋颜文臻的房间里搜出了没有用完的蓖麻子和附子草,接着,胡太医的供词直接把颜文臻给逼进了绝境。
“回大人,这是白少瑜给下官的三千两银子,目的是让下官为这个姓叶的女子开脱罪名。”胡太医双手托着一卷银票递上去的时候,韩钧只觉得眼前的所有人都成了恶魔,一个个嘴脸全都扭曲了,丑陋的叫人恶心。
接下来,大理寺卿让在场的所有证人都签字画押。之后质问颜文臻:“颜文臻,事到如此你还不招么?”
颜文臻冷笑道:“我没什么可招的。我没有下毒,没有买毒,这一切都是栽赃陷害!大人偏听一面之词,却不去纠察案子的真相——哦,也对,或许大人早就知道了真相却不敢承认。我一个弱质女流又有什么可说的?!”
大理寺卿被颜文臻说得恼羞成怒,惊堂木一拍,喝道:“大胆!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敢狡辩?我看不用刑你是不会认罪了!”
颜文臻傲然站起身来,冷笑道:“大人最好把小女子打死在这公堂之上。也省的将来再麻烦一次侩子手。”
“你当本官不敢对你用刑吗?”大理寺卿气得头顶冒烟,抬手抽出令牌摔到地上,喝道:“来人!过下去先给我打二十板子!我看是她的嘴硬还是我大理寺的板子硬!”
“慢着!”卫靖遥抬手制止,“不知道大人可否听我说两句?”
大理寺卿一肚子的火气横冲直撞却也不敢说不想听,只得拱了拱手,说道:“大公子请讲。”
“这个案子,我听了半天,其中的弯弯绕也多少听明白了几分。只是还有两点怎么也想不明白——”卫靖遥说着,伸出两根手指,淡笑道,“第一,既然这个姓毕的人证说是他去帮着弄来的蓖麻子和附子草,却又说这附子草不好买,那请问,你是在哪里买来的呢?又是那个药行的坐堂先生告诉你附子草这东西可要人性命呢?你说颜文臻买这个是为了毒死她爹对吧?那这话又是谁说给你的呢?是颜文臻本人说的吗?你刚也说事关机密,可是如此机密之事,颜文臻怎么会跟你说?若论亲厚,她身边的奶娘和丫鬟都比你更可靠啊!你如何证明颜文臻是真的跟你说过这样的话而不是你凭空捏造?”
“这……”毕甲申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辩驳。
“第二。”卫靖遥又微笑着看了一眼大理寺卿,然后站起身来走到毕甲申跟前,淡然问道,“你说颜文臻是为了毒死她的父亲才弄了毒药来,那么她的父亲现在何地?是生是死?如果活着,那么颜文臻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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