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骏璁以及那个该死的唐恒。这几家人都是穿一条裤子的,他们这会儿是摆明了跟我作对!真是可恶至极。”邵隽文说着,眼神尽是一片阴冷,“要想个什么办法把他一起办了就好了。”
“姓韩的不过是个公子哥儿,姓邵的和姓唐的不过是有勇无谋的匹夫,爷您想办他还不容易?随便弄一个边关告急啥的把他支出京城,再从外边找个人……”陶富贵一边说一边抬起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谄笑着,“咔——就万事大吉了。”
邵隽文皱眉道:“把他弄出京城去不难,但能‘咔’了他的人却不好找。这厮武功高强,大云朝的军队之中都难寻对手。”
“爷说的也是。但咱们以有心算无心,总是胜算多一些。就算不能成事儿,暂时把他支出京城也有利于我们这边……”陶富贵低声劝道。
邵隽文听了这话,嘴角浮现出一丝得意的冷笑:“说的不错。包括骠骑将军府那边,也可以用这个办法。”
“爷高明。”陶富贵一记马屁又拍过去。
邵隽文眯着眼睛靠在榻上沉默不语,半晌之后,方朝着陶富贵勾了勾手指。陶富贵赶紧的附耳上前,邵隽文便在他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话。
“好。奴才明白。”陶富贵笑眯了眼睛,连连点头。
“把这事儿办漂亮了,回头少不了你的好处。”
陶富贵立刻谄媚的笑道:“爷言重了,奴才一家老小都是爷罩着,奴才为爷办事儿那是本分,可不敢再多想。”
“滚吧。”邵隽文摆了摆手。
“是。”陶富贵应了一声,麻溜儿的滚了。
不得不说,陶富贵这个人办事儿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当然,这也得配合邵家无处不在的势力。
几日后,颜文臻的案子尚未开堂问审,西北军那边传来战报,说有一股身份不明的匪类夜潜军营,虽然没盗窃什么贵重物品,但这事儿首先就不容小觑——军营里都出现了贼,那什么地方还安全?战况战报,军情军务,这些东西若是有一星半点被敌国给弄了去,可就是生灵涂炭的大事儿。
兵部不敢瞒着皇上,这事儿立刻上报。皇上听了这些自然震怒,当时就叫人穿唐恒进宫,命他即刻赶往西北军营把这事儿弄清楚。
唐恒自然不敢怠慢,回来后便收拾行囊动身赶往军营,临走时只来得及叫人去跟韩钧打了个招呼,并把自己查到的一些事情都交代给他。
当时韩钧刚好跟白少瑜在一起,他看过这些卷宗之后转手递给白少瑜,无奈的叹道:“这些东西好像对颜姑娘都不利啊。这个晋西商人居然跟都察院御史是同窗好友?都察院的韩霆洲是出了名的硬骨头,若是他站在死者这边,咱们还是真是要费些功夫了。”
“凭他怎样,难道还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少瑜啊!你看看这里——唐恒的人查到,家和斋的厨房里有一只没来得及洗的锅仔,这锅汤里的残渣有毒。这可是对颜姑娘极为不利的物证。”
“大少爷,颜文臻的为人你也知道。她怎么可能在自己做的饭菜里下毒?除非她自己不想活了才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