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千刀万剐之痛都受了,为什么却学不会傻傻一笑?”邵隽文冷声嘲讽道。
“我不是她那等无心无肺之人,怎么可能会那种傻笑。”女子漠然道。
“那也要学!你既然想要报仇,想要她死的最惨最痛,就必须学会她的一举一动。”邵隽文皱眉道。
“她现在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了,听说前阵子还私下里放走了叛逆罪妇,想来也不说小时候那般没心没肺了。而且,她的纯真无邪又何曾不是装的?她本来就揣着一副蛇蝎心肠,否则当初那么多无辜的女子一个一个被她害得生不如死,又怎么讲?”
“那是因为她们要抢她的男人,她自然要心狠手辣!换做是你,若是有人跟你抢,你也一样不会手软的。”邵隽文无奈的叹了口气,抬手把女子斗笠上的白纱拉下来遮住那张脸,摆摆手说道,“你自己回去再好好想想。这一出好戏该怎么演,你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公子放心。”女子微微福了一福。
邵隽文说得对,金河河工即将竣工,罗同江贪污受贿的事情便被提上了议程。
之前对于他贪污的事情云硕不是不知道,就算去年济州发生河工上的材料不合格而导致河堤坍塌济州受难的事情,云硕还是忍着心头之恨没有罢免罗同江。他顶着巨大的压力换掉了朝廷中七个重臣,大胆启用新人,坚持让罗同江呆在治河总督的位置上,原因就是如果那个时候换了这个治河总督,这金河上的工程便会半途而废,之前三年多投入的人力物力便付诸东流之水。
不是云硕卸磨杀驴,是因为这一场磨推不完,这只驴就杀不得。如今工程已经完成只剩下了一些收尾的事情,云硕压在心头的那把火就再也压不住了。
而且,自从去年济州水灾之后皇上把那些弹劾他的奏折都压下之后,罗同江便像是换了个人,更加变本加厉的贪墨,连基本的风度都不顾了。云硕早就派人去河工上悄悄地查他,这一年多他所贪墨的竟比前面的三年还多。
千夜和千寻在严密的部署防卫,吴缈和吴四宝爷两个悄悄地收拾皇上的家常衣裳。韩芊靠在凤章殿的榻上,左手抱着一只白底青花瓷碗,右手拿着一根银叉,挑着碗里的冰镇水蜜桃一块一块的往嘴里填。那样子要多无聊有多无聊,看得旁边的小嫚苹果儿等人连连摇头。
“娘娘,公主和二位皇子已经在庄子上住了半个月了,也该接回来了吧?”小嫚实在忍不住了,便上前去劝道。
“不行啊!”韩芊叹道。
小嫚不解的问:“怎么不行啊?皇宫才是他们的家嘛。难道娘娘不想他们?再说,大公主的生日马上要到了,娘娘的寿辰也要到了呀,咱们不应该把公主接回来好好地庆祝一下吗?”
“帝王家的孩子,寿辰什么的说起来重要,但也不重要。”韩芊摇了摇头,“你们有功夫在这里想这些,倒不如去把本宫的家常衣裳收拾一下,准备出宫。”
“出宫?”小嫚纳闷的看了看苹果儿,疑惑的问:“娘娘是要去庄子上看公主和皇子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