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硕听了这话自然皱起了眉头,不悦的说道:“这个张仲顷的医术还算说得过去,怎么就疏忽大意至此?”
颜文臻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低下了头。
云硕一边给韩芊额头上敷上冷毛巾,一边吩咐道:“好了,你下去吧,先去给娘娘弄点姜糖水来。再叫人去把卫凌沣找来,放眼太医院,也就他跟华西淩两个人能叫人放心,只可惜华西淩垂垂老矣不堪重用了!”
颜文臻福身退下,去给韩芊端姜糖水来。
两刻钟的工夫,樱桃儿从御药房拿了药回来,颜文臻检查了一下,便顺手泡上。
半个时辰之后卫凌沣便急匆匆的赶来,进凤章殿给韩芊诊脉后,皱眉道:“回陛下,娘娘的脉象虽然像是风寒,但实则不是风寒,万不可用过强的疏散汤药。”
“你这话什么意思?”云硕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皱眉看着卫凌沣。
“此事容后再给陛下解释,现在请陛下准许在下先给皇后娘娘针灸去热。”卫凌沣说道。
“好。”云硕起身离开凤榻给卫凌沣让开了地方。
卫凌沣打开自己的药箱,取出银针用药棉擦拭。小嫚和香橙上前来把韩芊的衣袖掀起来,露出一截儿手臂。
针灸依然是一刻钟的工夫,一刻钟后,卫凌沣把银针取出来收进针包里。云硕上前去有摸了摸韩芊的额头,发现果然没那么烫了。韩芊这会儿又昏昏沉沉的睡着,睡得也还算安稳,没有翻来覆去的折腾。
云硕轻轻地舒了口气给卫凌沣使了个眼色,君臣二人出了寝殿往外边去。
暮春初夏的雨夜,雨不急,风也不骤,但云硕站在廊檐下看着如同浓墨般的夜空,却感觉到了秋日的苍凉。
“说吧。”云硕负手而立,看着风雨中摇曳的似乎下一瞬就会被吹灭的灯光。
“回陛下,以微臣从脉象上诊断,娘娘这病不是湿寒入侵,应该是风邪亲体。从医学上讲,病痛无非是风邪湿寒这几种,娘娘体热,多汗,睡不安稳,表面一看像是湿寒,而实际上,娘娘这高热只在晚上发作,白天却正常。而且娘娘多梦,且多噩梦,睡不安稳。盗汗。这些,都是风邪的症状,而非湿寒。”
“好好地,怎么会得风邪之症?她最近也没去乱七八糟的地方啊!”云硕皱眉道。
卫凌沣躬了躬身,低声说道:“风邪之症多见体弱者,如小儿,老人。娘娘之所以会这样,臣以为应该是前阵子娘娘被邪教劫持的缘故。娘娘于木兰将军府门口被邪教劫持,当时娘娘见过木兰将军,心里肯定悲痛难过,后又被邪教惊吓,再后来,又被邪教的人威胁恐吓,还被他们迷晕了扮成死人放到棺材里……这,这定然是不妥的。从东陵回来的,娘娘也是吃不好睡不好,又经过灾区,灾区那地方不能说饿殍遍野,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前后一个月的时间,娘娘的身体怎么能受得住?这风邪之气郁结体内,如今终于发作了。臣回去以后向母亲请教过皇后的脉案了,母亲也认为是风邪。”
云硕听完这话,又长长的叹了口气,皱眉问:“那以你之见,如今该如何医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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