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士们笑了笑,喝了三杯酒,云硕又说了些场面话便相偕离去。
这一场别开生面的端午宴后,整个帝都城都是皇帝陛下跟准皇后娘娘的佳话。
好像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之前那些祸国误民的言论一扫而空,人人都在说大云朝未来的皇后如何端庄大方,如何贤淑恭让,如何惠泽苍生,如何母仪天下。
韩铮满月这日,忠毅侯府又是高朋满座,从来不喜欢应酬的宁侯夫人也来了,抱着小外孙高兴的舍不得放下,一再的向大长公主说想把这孩子抱去养几日。皇上自然也赏赐了厚重的贺礼。老诚王云琨携王妃至忠毅侯府祝贺,并特地去了大长公主府探望养病不理会庶务的忠毅候。
“老兄弟,怎么样啊你。”诚王云琨看着靠在藤椅上的韩熵戟,微笑着问。
韩熵戟无奈的笑了笑,摇头道:“能怎么样?不过是挨日子罢了!”
“啧!你看看你这话说的!”云琨不满的瞪了韩熵戟一眼,“你就是太要强了!你看看如见这王公候伯,自从安逸候致仕去了封地之后,谁的风头能胜过你?三个儿子,两个刚得了封赏爵位不说,女儿又被立为皇后。这不,老天又给你锦上添花,刚得了个小孙子!这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你该高兴才是啊!你该打起精神来才对,怎么还这么唉声叹气的?”
“王爷也上过战场,该理解我这心情。”
“美人迟暮,英雄白头,虽说遗憾,但长江后浪推前浪,谁也不能真的不老。”云琨拍拍韩熵戟的肩膀,笑道,“难道只有你一个?国公爷不是?我不是?你别看卫侯爷这次风光的很,我前日去看他,他正在书房里让夫人给他针灸呢!这次打回鹘,又添了三五处伤。”说完,云琨沉沉一叹。
“嗳!”韩熵戟叹了口气坐直了身子,亲手给云琨斟茶,“老哥哥你说的是。咱们都还活着,还能看着孩子们过好日子,就应该高兴才对。”
“对喽!”云琨端起茶盏来闻茶香,然后轻轻地喝了半口茶含在嘴里慢慢的咽下去,叹了声‘好茶’之后,又笑道:“我们兄弟也不是外人,所以今儿也所幸敞开天窗说亮话了。”
“王爷有话请讲。”韩熵戟朝着云琨拱了拱手,他不是傻瓜自然明白现如今皇族辈分最高的这位王爷巴巴的跑这里来绝不仅仅是为了跟自己说几句不咸不淡的废话。
“不瞒老弟,老哥哥我今儿来,是奉了陛下的旨意的。”
“哎呦!陛下有旨?王爷怎么不早说。”韩熵戟说着,急忙起身要跪拜。
“哎哎——不是圣旨。”云琨一把按住韩熵戟,笑道:“是陛下托我来跟老弟你商量商量,看郡主的及笄礼能不能再今年办了。”
“芊儿刚满十四岁,这及笄礼要等明年……”
“哎呦,就不用等明年了吧?咱们万岁爷今年已经二十四了!”云琨笑着拍拍韩熵戟的手背,“你我都是过来人,一些话非得老哥哥明说嘛?要我说,陛下为了郡主熬到这份儿上,够可以的了!”
韩熵戟听了这话,无奈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