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是密太嫔跟前的宫女湘儿,密太嫔让奴婢悄悄地来告诉你,你们邵公子被皇上的人送去了诏狱,你快点想办法救人啊!”
“什么?!”邵锡兰顿时瞪大了眼睛,像是看鬼一样看着这个宫女。
“我的儿……”邵夫人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过去。
邵素雯和那个少年忙上前把人扶住,一边掐人中,一边抚胸捶背,一通折腾把人弄醒,邵夫人好不容易缓过这口气儿来便要大声号哭,被邵锡兰及时捂住了嘴巴:“不许哭!你在这里哭,是嫌儿子死的慢吗?!”
邵夫人吓得不敢出声,却又万分的担心,只死死地拉着邵锡兰的手低声抽泣着哀求:“老爷,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隽文,他可是妾身的命啊!”
“这还用你说?他也是我的儿子。”邵锡兰总归是官场老油条,要比妇道人家冷静许多。他稳了稳心神,便吩咐邵素雯:“你把太太扶回去宴席上,稍微应个景,就说身上不痛快,先行告退。不管怎么说,你们家去等我消息。”
邵素雯忙答应着,搀扶着邵夫人慢慢的起身,又替她整理了一下发髻珠钗,拿了帕子擦了擦她脸上的汗和泪,方叹道:“太太,您也别太着急了。凡事有老爷呢,咱们先过去吧。”
邵夫人自然没有一点办法,只得扶着邵素雯的手臂颤颤巍巍的回去,随便应付了一会儿,便借口身体不适,提前离席告退,出宫回府。
而邵锡兰在打发走了自家夫人之后,便吩咐身边的少年:“棠风,你去找找相熟的锦鳞卫,打听一下镇抚司那边的门路,我要弄清楚隽文到底是因为什么被关进了诏狱!”
“姑父放心。”少年应了一声,匆匆离去。
邵锡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原地站了有半刻的时候才转身离开。
云硕依然在席间接受百官的敬贺。他今天喝了不少酒,因为心里高兴又憋闷,抑郁又痛快,两种情绪互相交织,弄得他只想一醉方休。
正喝得尽兴时,邵锡兰端着酒杯一步一步的走了上来。
他是二品尚书,若按职衔轮的话,早就该他上来敬皇上的酒了,但今日这宴席是礼部在张罗,身为礼部天官的邵大人需要忙前忙后,所以来迟了也啊情理之中,皇上不会怪罪。
“陛下,老臣敬您。愿您跟韩郡主早日缔结连理……呵呵,百年好合。”邵锡兰说着,恭敬地跪在了云硕跟前。
他这一跪,倒是让旁边的几个王公大臣们纷纷侧目——敬酒而已,大家都没有跪下的,这邵锡兰如此这般是什么意思?
“邵爱卿,起来说话。”云硕捏着酒杯,眯起眼睛看着邵锡兰。
“谢陛下,臣还是跪着舒服。”邵锡兰笑了笑,依然跪在地上没起来,“臣先干为敬。”说着,他举起酒杯一仰头,把一大杯就喝进了肚子里。
云硕淡淡的笑了笑,却捏着酒杯没动。
邵锡兰又拿过旁边太监手里的酒壶给自己倒满酒,然后又拱手道:“臣再敬陛下一杯。”
“嗯。”云硕再次点头,依然是看着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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