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熵戟拱手回道:“回陛下,老臣以为,此人狼子野心,必定有所图谋。但他提出来的理由又太冠冕堂皇,若是我们拒绝了他,又显得没有大国风度。所以,见还是要见他,但必须严加防范。”
云硕轻声冷笑:“是这么个意思。说心里话,朕几年前就在这军营里呆着,霍安——朕倒是见过几面,这人心狠手辣比坦塔多尔更甚。勉强算得上是个枭雄,不像那个坦塔多尔,一味的耍阴谋诡计。”
“陛下,老臣以为,这次霍安提出要来朝拜陛下,应该也跟坦塔多尔有关。”
云硕剑眉微微一皱,冷冽的目光收回,看着韩熵戟:“你是说,他是来一探虚实的?”
“毕竟那个坦塔多尔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也颇为叫人不放心。”韩熵戟拱手回道。
“这话说的倒是。”云硕微微颔首,目光又掠过韩熵戟的肩膀看向帐篷的门帘,仿佛要透过那门帘去看外边的风景,或许外边的什么人才是他更关心的。
韩熵戟看着皇上心不在焉的样子,又拱手回道:“陛下若是同意他来朝拜,那老臣就去安排一下防卫事宜。”
“好,这事儿就交给侯爷你了。”云硕轻轻点头。
“臣领旨,臣必不负圣望。”韩熵戟跪拜领命。
“侯爷辛苦了。晚上朕摆宴请侯爷喝酒。”云硕忽然想起韩芊那晚看了自家父亲舞剑后的兴奋笑容,一时也微微的笑了。
“谢陛下。”韩熵戟被皇上唇角诡异的笑容给弄得一个激灵,忙躬身叩拜:“老臣告退。”
“好。”云硕点头,等韩熵戟和韩建元父子出去之后,方理了理衣袖,问旁边的吴缈:“郡主呢?”
吴缈忙欠身回道:“回陛下!刚跟随郡主的护卫来回,说韩家三爷带着郡主去猎黄羊去了。”
云硕的脸立刻冷下来,沉声喝道:“去了哪个方向?”
“好像是……南边。”吴缈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
“备马!”云硕低声喝道。
“是。”吴缈不敢怠慢,赶紧的跑出去叫人备御马。
云硕策马往南疾驰而去,一口气跑出了几十里,方看见一匹雪白的战马独自在那里吃草,而马的主人却不知道哪里去了。
“哎呦喂!这不是三爷的马?”吴缈单手拉着马缰绳气喘吁吁地说道。
“人呢?”云硕皱眉环顾四周——碧草青青,一望无垠,天空中有鸟雀成群结队的飞过,就是不见一个人影。
“快去找啊!”吴缈扭头吩咐随行的护卫。
“慢。”云硕忽然抬手制止,翻身跳下了马背。
“陛下?”吴缈也跟着下马,迟疑的看着皇上的脸色,实在是猜不透万岁爷他老人家这会儿是想什么。
云硕警惕的环顾四周,然后缓缓地爬下去贴着地面听了一会儿,又站起来轻轻地拍了拍手上的草叶子,抬脚往东南边的山坡走去。吴缈朝着身后的护卫一摆手,示意大家赶紧的跟上去保护陛下。
山坡的那一面,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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