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话,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有危险的?”韩建示立刻抛开韩芊的事情,抓住了重点。
“说来也巧,前几日我一个人无聊在街上晃悠,偶然遇见一个熟人——巴松,那人你听说过吗?”
“来自暹罗的蛇王巴松。”韩建示顿觉身上一冷,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样的人居然来了大云帝都而烈鹰卫,锦鳞卫没有一个人察觉!
“这人跟我是对头,不过幸好他没注意到我,而我则一直悄悄地跟着他。我知道芊芊会有危险所以才夜闯皇室狩猎场,幸好来得及。”慕尧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听上去风轻云淡,实则血雨腥风。韩建示听完之后身上冒出一层冷汗,手心里也湿黏黏的。
“这些事情都有谁知道?”韩建示低声问。
慕尧淡然冷笑:“皇上还没醒,他身边的人除了重伤昏迷的那个近身护卫,其他都死了。谁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所以你一直留在这里没走?”韩建示问。
“我留下来只是因为我担心芊芊的身体。至于别的什么,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慕尧轻笑道。
韩建示上前去,伸手拍了拍慕尧的肩膀,什么都没说。
小郡主(皇上)醒来的消息传出去,宁侯,靖海侯等人都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那些闹着要见皇上的王公大臣们的气势也减退了些,许是觉得小郡主醒了,皇上可以腾出功夫来收拾他们了。然而,那些谏臣们的矛头却一致指向韩芊,说韩家小郡主是红颜祸水,小小年纪就妖颜媚主,让皇上荒废朝政,这样的女子决不能留在皇上身边,说到后来甚至有人开始攻击韩家和大长公主,说他们图谋不轨,云云。
这些话暂时没有人敢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因为黄上虽然醒了,但身体还很虚弱,需要静养。
皇上静养的这段时间,靖海侯身为内阁首富全权负责朝政,宁侯和陈秉义二人负责行宫的安全以及帝都城内外的各种消息。
而处在风口浪尖的大长公主府和忠毅侯府则全心全意帮着勇毅候府办丧事,好像那些谣言从来不曾有过。因为他们都知道,在这种时候辩驳是没有用的,那些谏臣有时候就像是疯狗,你越是跟他们争辩,他们越是来劲,这种时候沉默才是最好的选择。
西山行宫,澹宁斋前院的暖阁里。
铜铸九龙纹大鼎里的银雪碳簇簇的冒着火苗却不见一丝烟气。整个暖阁里温暖如春,连昨日刚刚供到梅瓶里的绿萼白梅经过一个晚上,也全都盛开了,丝丝缕缕的香味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这个好喝。”韩芊坐在云硕旁边,递过一小碗海参粥。
云硕手没动,只张开了嘴巴。
韩芊愣了一下,好笑的说道:“你手又没受伤,自己吃饭总可以的吧?”
“好累。”云硕肃着脸说道。
旁边的吴缈偷偷地瞄了一眼,心道万岁爷您撒娇也得有个撒娇的样子啊!就您这冷着一张脸,小郡主信你的才怪呢,这边吴公公还没腹诽完,就听韩芊说道:“老吴,你来喂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