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怪三哥。”云硕摇头道,“好吧,既然三哥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我回头进宫见父皇的时候就替老七求个情。不过,求情是求情,我可不敢保证父皇会准。你也知道父皇这会儿正在气头儿上呢!这次可不仅是杀一儆百那么简单的。”
“是。不过太子不比别人。这次这件事情上,别人求情或许不行,太子求情,父皇是必然会给面子的。”云贤说着,拿起酒壶给云硕斟酒。
云硕淡笑摇头:“三哥真是抬举我。”
“不是抬举,这是大实话。”云贤笑如朗月入怀。
云硕举了举酒杯,没再多说。
云贤虽然是一副好兄长的样子,但却居心叵测,他让云硕去皇上那里为云赐的外祖父求情也不过是个试探,他想看太子的底限在哪里,对这几个兄弟到底防备到了何等地步。
而云硕自然也不是白白等着叫人算计的那种人,云贤的心思他早就猜的透透的,却也不点破,还做出一副入套的样子,这就好像是交战的剑手,一个以退为进,一个耍个剑花迷惑对方的视线,为的都是下一步的一举得胜。
不过,这一场无声的较量当晚没有分出胜负来,云贤回去后便安静的等,一直等到大年三十晚上终于有了消息——皇上忽然间震怒,完全不顾当时刚好是大过年的杀人不吉利,直接命紫宸殿的总管太监带着人去了廖国涛的家里,圣旨一宣,便命人摘了廖国涛的人头。
廖家阖府上下顿时哀声一片。
这事儿很快在京城扩散开来,整个帝都城的新年气氛一下子跑没了影儿。
听说这事儿的时候,云贤正在自己的书房里逗弄着云赐刚给他送来的那只小画眉,当时差点没把鸟笼子给掀翻了,瞪着眼睛问旁边回话的管家:“你胡说什么?父皇怎么可能在大年三十儿杀人?”
那管家战战兢兢的说道:“皇上圣旨的原话儿是,这等恶贼,决不能留到明年,必须立即处死。”
“父皇居然连年都不叫廖家过了……”云贤的手紧紧地捏着鸟笼子,恨不得把那铜铸的雕花给掰下来。
“不仅仅是廖家,陛下的圣旨是,彻查廖家,以及跟廖家有亲缘关系的所有人。”
“所有人……”云贤咬了咬牙,心想父皇真是疯了。
“是的,圣旨是这样说的。”
云贤还想再说什么,外边忽然传来一阵哭号声:“三哥!三哥……”
云贤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朝着旁边的管家摆了摆手,说的:“你下去吧。”
旁边的管家欠身退下的同时,七皇子急匆匆的跑过来抬手把管家推开,上前抓住云贤的手,哭道:“三哥!父皇要杀了我!”
“别胡说!你是父皇的儿子,他怎么可能杀了你?”云贤抬手捂住了云赐的嘴巴,拉着他进了屋子里去并转手关上了房门。
廊檐下原本侍立的几个清秀小厮们全都悄没声儿的退了出去。
“三哥!我该怎么办?!”云赐拉着云贤的手,焦躁难安。
“你冷静一下!你又没做什么,你怕什么?!”云贤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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