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她早就看透了。
可男人偏要较真,重复道:“我说了不会,就是不会。”
宋思瑜看着他,没说话。
她知道一个男人的诺言有多单薄。
可看着傅东珩,又忍不住动容。
宋思瑜以前觉得自己清醒理智,可面对身旁这个男人时,她又时常拧巴纠结。
明知飞蛾扑火下场惨烈,却仍旧抵不住此刻的动容。
她往他身边挪了挪,双手搂住男人的腰靠在他怀里,软糯的嗓音里透着几分不易让人察觉的奢求:“老公,你会一辈子对我好吗?”
傅东珩深邃的眸光落在她脸上,毫不犹豫地落下一个字:“会。”
她嘴角微动,闭着眼靠在他怀里。
不管这话是真是假,此时此刻,她从中得到了莫大的安慰。
两天后是周五。
宋思瑜下午收拾完东西下班时,在电梯里偶遇了宋鸿儒。
她淡声喊了一句“爸”,便不再说话。
沉默中,宋鸿儒看着她缓缓开口:“那天你离开家之后,你爷爷私下派人查了酒会上的事情,他已经警告过小雅,如果再有下次,让你沈姨带着小雅搬出宋家。”
女人抿唇。
爷爷到底是疼她的。
只有爷爷待她好。
宋思瑜淡淡看了眼宋鸿儒:“爷爷明辨是非,父亲应该学习。”
他露出一脸慈父表情,拧着眉问:“阿瑜,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不好?”
她挽唇:“那父亲觉得,你对我好吗?”
“你是我女儿,我当然想对你好,可阿瑜,你也要理解,除了你,我还有另一个女儿,同一个屋檐下,对得起其中一个就未必对得起另外一个,一个手掌伸出来,谁的五根手指也不是长短一致的?”
“这么说,你承认你偏心了?”
宋鸿儒叹气:“你有你爷爷护着,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作为父亲,我当然也要护着小雅,不然这个家的平衡怎么维持?”
“原来父亲这么为难。”
“你明白就好。”
宋思瑜对上他的视线,掷地有声地道:“我不明白!”
后者一愣。
她掩藏许久的不满在这一刻全都表现在脸上:“我不明白为什么你选择对得起沈文君,而舍弃我母亲,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选择维护宋欣雅,而舍弃我,从那天在宋家你说我刻薄的时候,我对你心存的那点为数不多的敬意,也散尽了。从此以后,你只需要对你另一个女儿负责足够,就当我死了。”
说罢,女人收回视线,嗓音更冷了些:“当然,有朝一日我完全接手中宋之后,也决不允许沈文君母女踏足中宋半步。”
这是她从小埋于心底的执念。
也是她可以为了中宋拿婚姻做交换的理由。
她要替她母亲守住宋家原本属于她的一切,她要让沈文君母女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让母亲瞑目。
“阿瑜,中宋不是你一个人的。”
“爷爷说要把继承权交给我,那中宋就是我一个人的。”
叮——
电梯到了一楼。
宋思瑜下去之前,最后看了眼宋鸿儒:“眼下傅东珩手里也有百分之二十的中宋股份,只要我永远是他的妻子,我就永远是中宋的最高决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