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时觉得来到这里他的视力似乎有些变差了,明明距离也不算远,但他就是死活也看不见前面的人。
不过在这个地方,就是胖子他们三个,他现在好端端的在这里站着,胖子在山洞里面睡觉,那前面的人除了吴协就只可能是瞎子了。
当时,是吴协的可能性更高一点。
前面的人一直在往前走,美国一会连人影都看不见了,只能看见一团黑影,蒋时怕吴协出事儿,赶紧追了上去。
“吴协!吴协?”
蒋时一连喊了几句都没有听见前面的人回答,他本来也有些怕黑,这时候他心里就开始有些打鼓,觉得前面的人有可能不是吴协,要不然就他这么大的声音,现在走的就算是个聋子,也该听见了。
就在他犹豫的这一功夫,前面的人影突然就不见了!
蒋时下意识从腰间拔出匕首握在手里,既然手电不顶用,就打算打一只冷焰火出去,还没等拿出来,突然就听见头顶传来了一声鸟叫,然后肩膀上一紧,整个人立刻就腾空了。
操。
这他妈什么东西!
蒋时这个被吊着的姿势十分难受,奋力扬了扬头,就看见一只翼展有五米多长的大鸟,一双爪子勾着他的肩膀也不知道要带着他往哪儿飞。
看着这鸟这么大,没准儿就是把他带回巢里准备吃了。
那只鸟飞的非常快,周围的风夹着雪吹在脸上像是刀割一样。
娘的,别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那他丫的也忒倒霉了。
想了想,可能是因为带着人,这鸟飞的高度还不算太高,摔一下总比被鸟叼回去吃了强。
这一只他还能挺得住,万一进了这玩意儿的老巢,他估计得是没命活着出来了!
蒋时憋了口气,手里的匕首在那只大鸟的爪子上猛的划了一刀。
可能是这把匕首只是普通的匕首,这一下竟然没将那只爪子割断。
那大鸟尖锐的长鸣了一声,动静非常大,蒋时觉得自己耳膜都要震破了,但是那鸟非常执着,松开了一只爪子但是另外的一只爪子死死地抓着他的肩膀,蒋时觉得肩膀几乎要被穿透了!
现在他这个姿势更难受,蒋时咬牙又在那大鸟另一条腿上扎了一刀,这一下他下手非常狠,直接穿透过去了,刀尖甚至能划着他的脖子。
这次大鸟惨叫一声,爪子在蒋时肩膀上猛的蹬了一下,迅速窜上了天。
一阵令人心惊肉跳的失重感立刻传来,蒋时调整了姿势,以免在待会儿落地的时候受伤,就在这时,蒋时突然听见有人在叫自己。
“柿子!”
“柿子!”
“娘的,这怎么回事儿,怎么还叫不醒了呢?”
蒋时能听见是胖子和吴协的声音,但是整个人还在往下坠,似乎已经过了很久,还没落地,眼皮儿似乎也越来越沉怎么也睁不开。
这是他娘的鬼打墙还是鬼压床?
还是又是出幻觉了?
“胖子,这怎么办?”
“起来,让我来!”
蒋时听见胖子说了句让他来,然后伴随着啪啪两声,脸上就是热辣辣的一痛。
“睁眼了睁眼了!”
蒋时撑开眼皮儿就看见吴协特别兴奋的喊了一句。
瞧瞧周围,还是在那个山洞里,篝火也燃的正旺,并没有熄灭的迹象。
“我这是……怎么了?”蒋时有些迷茫,他不是在外面被大鸟抓走了吗?
是吴协跟胖子给他捡回来了?
吴协把蒋时扶着坐起来,道:“你是做什么梦魇着了吗?我就寻思出去放个水,刚到外面,就听见你在里面喊我,我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赶紧就回来,一看你还在这儿睡着呢,但没想到怎么也叫不醒你……你这是做什么梦了?”
蒋时揉了揉脸,胖子下手真是够狠的,那俩嘴巴扇的他脸热乎燎的疼。
“我做了个非常奇怪的梦,”蒋时道:“我梦见吴协不在山洞里,篝火也熄了,就想出去看看,然后就看见远处有个人影,我就过去追,没想到一只大鸟给我抓走了,在然后我割了鸟腿掉下来,还没落地就被你们叫醒了。”
“大鸟?”胖子一拍蒋时肩膀,嘿嘿笑道:“那玩意儿咱都有,梦见那玩意儿干啥!”
“嘶——”胖子手刚落下,蒋时就觉得肩膀一疼。
胖子道:“你怎么还讹人呢,我可没使劲儿啊!哎你这衣服怎么还都破了?”
衣服破了?
蒋时觉得有些不对,他能感受到胖子没使劲儿,但怎么这么疼!
蒋时扭头一看,果然肩膀上的衣服破了两个洞,他立刻将衣服解开,扯着领子往下一拽!
吴协惊道:“你受伤了?!”
“……伤口什么样儿?”
蒋时扭着头能看见肩膀上有血,但是看不清楚是什么样的伤。
胖子打着手电在他肩膀上仔细看了一遍,“四个血窟窿……这可真不是胖爷打出来的!”
蒋时拧着眉又拽着衣领露出了另一边肩膀,“看看这边。”
“一模一样的,四个血窟窿,胖子,你快把药箱拿出来,看着挺深,得处理一下。”
胖子麻溜的把药箱拿出来,俩人一人一边肩膀头子,给蒋时处理伤口。
“这好像是什么爪子抓出来的……”吴协一边处理伤口一边有些不确定的道。
“是鸟。”蒋时指了指自己脖子,问:“这里是不是也有伤口?”
吴协顺着蒋时手指的地方看了一眼,拿酒精棉将那地方的血迹擦干净,才看出来有一道伤口,道:“有,一小条,像是什么东西划得。”
蒋时沉默了一下,“所以刚才我说的,不是梦。”
处理完伤口,三个人沉默的围在篝火前,刚到后半夜,人应该是最困的时候,但是三个人谁也没有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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