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姑娘,少主回来了。”阿婆敲了敲门。
“好。”李沅闻言,吹灭房间内的蜡烛,披好斗篷,明亮的月光,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少年的脸。
冷冷淡淡,有种疏离感。
他是不是嫌麻烦啊?
她有些犹豫,想说不去了。
只听他道:“楞在那做什么?”
阿婆暗道,人家姑娘端详你,你看不出来吗?
多少世家来提亲,你偏不同意,说要自己做主。
上次带回的姑娘,不久没影儿了。
大概率是被气走的,这个可不能再跑了。
她笑着道:“姑娘,我们家少主说话不中听,你多担待点啊。”
“阿婆言重了。”李沅攥着披风的两边向崔勉走过去。
出了府门走了近一里地,便见远处灯影璀璨,人影绰绰。
“好多人啊。”李沅不由加快步子,上前欣赏各式各样的精美花灯,暗暗惊叹古人的巧手。
她想买鱼灯又没有钱,只得移步。
经过一处灯火辉煌的小楼时,停住了,凤鸣院三个字映入眼帘:“崔大人你看,二楼好多美女,咱们也进去瞧瞧吧。”
崔勉:“......”
李沅提步时,他拉住她:“这是男子取乐的地方。”
李沅懂了,小脸通红,她说大晚上咋这么多美人儿呢。
准备离开时,一道熟悉的夹子音传入耳内。
“放开!我要喊人了。”
“你喊,看谁敢帮你!”
“不要这样……”
李沅循着声音望去,郭君柔身着一系鹅黄色衣裳,裙子边绣着同色梅花,被一位相貌颇为俊朗的公子哥抱着。
“是之前跟你一起的女子。”崔勉准备上前打退流氓。
李沅拉住他,低声道:“她根本不需要你的帮忙,这叫欲拒还迎,口是心非你懂不懂?这个时候说放开,那就是不要放开,最好搂紧点儿。说不要,就是要。”
崔勉反驳:“哪个女子会自毁名节?”
“名节?”李沅拉着他往暗处,她打算跟踪郭君柔:“名节能当饭吃吗?看男人的穿着应该很有钱。只要哄住男人就有好日子过了,你如果不收留她,就别打扰她捕猎。”
崔勉:“……”她管这叫捕猎?他憋了半天:“这女子跟你是何关系?如果很亲近,接回府里也行。”
李沅偏头看他,迟疑后道:“以前是同窗,她叫郭君柔,今天白天她来找我要求住府里头,我不敢决定,借了管家五两银子给她,她说认识你,你认识跟她同名的人吗?或者她长得像你认识的谁?”
李沅有很多问题想问。
崔勉心底涌起风浪,这个女子竟然就是郭君柔。“认识,但我所认识的那个郭君柔已经死了。”
李沅震惊:“死了?怎么死的?”
“不清楚。”圣上第一次去平遥的时候没有带他。
他只是听魏宏回来提了一嘴,郭小姐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自尽了。
“那两个人呢?”李沅抬头的时候,郭君柔人不见了。
“进了前面的大巷子。”崔勉说。
李沅找过去,巷子里空无一人。
“估计附近有那位公子的宅子。”崔勉咳嗽:“她如此随意,也不怕嫁不出去。”
李沅心道,嫁不出去不嫁呗,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无聊就找个男人来玩一玩,多自在?嫁人不一样,得伺候婆家全家,一个不周到,公婆批评,老公埋怨。低质量的婚姻不如高质量单身。
“不管她了。”李沅重新回灯会,猜字谜赢了一个鱼灯,提到手里盯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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