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君臣之道时刻都谨记在心。
铁索轻响,三个锦衣华服的阶下囚被压了上来,李左车看向门口的那一刻,心头如遭重击。三个锦衣华服的阶下囚正是赵王歇,武安君陈余,代国相夏说。
“大王!”李左车缓缓地从座位上长身而起,眼中情绪复杂,呆呆地看着赵王歇。他怎么没有顺利逃走呢?不管怎么说,即便是赵国彻底灭亡了,他不指望赵王歇能够重整旗鼓东山再起,但还是希望他能够有一条生路存活下去。
而现在呢,被汉军抓过来成为阶下囚,生命不保,尊严也受到了巨大的侮辱。之前还是一个正正,高高在上的诸侯王,因为自身的一些原因,导致最终出现这样的结果。国破家亡,从高高的王座之上沦为一个阶下囚,对任何人而言都是个巨大的打击。
看着赵王歇走过来,李左车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向赵王歇见礼。
中军大帐之中,一个锦衣华服之人手脚被绑缚,一个威武的将军向一个囚犯行礼。这一组图片展示在面前,怎么都看着有些别扭,但是事实确实如此。
看到李左车向赵王歇行礼,韩信先是轻轻一叹,忠诚到了这个地步,李左车此人当真忠义。即便是很大程度上的愚忠,很多情况之下还容易受到伤害。看到这一幕,韩信不知道过一会,李左车又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他也很好奇,赵王歇此刻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他对于李左车又会是怎么样的态度呢?
见到李左车也在这里,赵王歇略微有些惊讶,随即又是一丝冷笑。可是看到李左车跪倒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眼神有稍微有些复杂了。看着李左车的低下的头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一旁的武安君陈余确实一声冷笑:“广武君这是做什么?在汉国刘邦和韩信麾下高官厚禄的,何必向一个阶下囚行礼,当真是奇怪!”
赵王歇也跟着一声冷笑道:“是啊,当真是担当不起……”随即三个锦衣华服的阶下囚皆是一脸愤怒和冷漠地看着李左车的后背和头颅!
李左车很是诧异,抬起头来看着赵王歇,疑惑道:“大王,何出此言?”
“大王?”赵王歇一声冷笑:“什么大王,寡人……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你该去汉刘邦大为才是!”
李左车抬头疑惑道:“大王,您说什么呢?李左车始终是赵国臣子?您的臣子……”
“我的臣子?”赵王歇一声冷笑道:“我的臣子会勾结外人一起来谋害我们?谋害赵国?”
“大王,您在说什么呢?臣从来不曾做过什么对不起赵国和大王您的事情啊?”李左车听出一点眉目来,急忙做出解释。同时也是一头雾水,想着到底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
韩信和张耳几人则是高高坐着,看着下面几个人争吵,一句话也不说。
一旁的陈余看着李左车的表情,冷笑道:“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装的,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心里清楚!”
“可是我不清楚?我李左车行得正,哪里做过一丝一毫对不起赵国的事情?”李左车有些愤怒了,他猜想着是不是陈余到了这个地步还在诬陷自己。
一旁的夏说厉声道:“你和韩信早有勾结……”
韩信听到此话淡淡一笑,端起一杯茶淡淡地饮用,笑而不语……
夏说续道:“否则你怎么知道韩信背水一战的用意,既然想要阻止为什么不早些来阻止。我知道你的用意,不就是想要事后解释显得自己高明,从而骗取大王的信任,取得军权,最终投降韩信吗?还有这座营寨,难道不是你献给汉军的吗?你前脚走,汉军后脚就占领了营地,敢说不是你通风报讯吗?”
陈余更是冷冷道:“今日我们都是阶下囚,唯有广武君李左车是座上客,这难道有假吗?还需要我们多说什么吗?”
李左车心如刀绞,很是难受,不过不管陈余和夏说他们怎么讲他都不在乎。他唯一在乎的就是赵王歇的表态,难道赵王歇也是怎么想的吗?要是这样的话,自己的一片忠心倒头来竟是全部错付了。
随即目光落在了赵王歇脸上,韩信的眼神之中也多了几分凝重……(未完待续。。)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