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堇站了起来,侧脸看着他,微微一笑“不过我知道你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但是,宫老大,在我可以解决的范畴内,不要出手。”
说起来,她夏堇从来就没有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的伟大情操,有资源不用要。她才没有那么矫情,何况是叶门老大这么儿得天独厚的资源。
宫深拓看着她平静的侧脸,淡淡的道,“我知道了。”
风不大,但是很冷,何况夏堇走得匆忙,连一件大衣都没有穿,海风吹起她的头发,更显得她整个人无比的单薄。
码头上停着很多正准备要开动的轮船,夏堇从容而立,凑巧的是,她今天恰好穿了一件红色的针织衫,因为在室内的时候比较暖和,这样看上去,竟然颇有种红衣猎猎的错觉。
而此时,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站在甲板上的女人吸引了过去。
风太大了,夏堇只好半眯着眼睛,“墨白呢?”
牧野泽静看到她,从甲板上跳了下来,她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也是长发飘扬,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五米,相视而立。
一个肃杀冰冷,一个淡定从容。
牧野泽静看着眼前的女子,她不得不承认,跟最开始见到她相比,夏堇变了很多。
但是,她何尝不是变了很多。
“我没有想到,”夏堇原本骨骼纤瘦,人一瘦下来,就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吹散一般,“你竟然真的敢一个人来。”
夏堇淡淡一笑,“非要说这么多的废话吗?风这么大,怪冷的,速战速决成吗?”
夏堇这样的态度让她蓦然一怒,这种感觉就好像你把她当成最大的对手,但是她压根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而对于争强好胜的静子来说,最大的侮辱基本就是忽视了,夏堇偏生将她忽视得这么彻底。
夏堇一眼就看出她心里在想什么,“说话,大家都是女人,你战斗欲要不要这么强,赢了我有什么意思吗?”
可以说,几乎从第一次她们见面开始,就处在一种微妙的敌对状态,那也很正常,谁让她们爱的是同一个男人,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如果说夏堇以前还有这份心思陪她玩玩,但是现在真的一点兴趣。
不得不惆怅的感叹一句,她就是个心境苍凉的女人,没这么多的情趣陪着牧野泽静斗智斗勇。
牧野泽静看着她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的开口,“把墨白给我,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互不相欠。”
“互不相欠?”牧野泽静冷笑,“你毁了我的人生毁了我的婚礼,你觉得我能跟你是互不相欠?”
又绕回到这个话题上去了,夏堇对这个女人的逻辑真心很无力,她勾唇,“牧野泽静,说到底,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你难道没有想过,你杀死的那个孩子,除了是我的,也是叶门老大的?”
“难道你没有想过,你害死了宫深拓的孩子,他会放过你,牧野小姐,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从你自己的身上找问题,只会怪罪别人对不起你?”
夏堇戳中了她的伤口,一下子让她哑口无言在,找不到话来反驳她。
其实当初对她来说,也不过是一念之差,她虽不喜欢夏堇甚至的确是恨她的,但是却是没想过要闹出人命。
无非是因为宫莫林告诉她,夏堇肚子里的,才是老大的孩子,她才会选择铤而走险孤注一掷。
没想到,到最后,还是满盘皆输。
“我叫你来,不是为了听你教训我的。”牧野泽静有几分恼羞成怒,遂冷冷的道,“你要是聪明的话,就给我闭嘴。”
夏堇依旧是淡淡的表情,“我没想要教训你,把墨白给我,我们马上就离开。”
“夏堇,”牧野泽静却沉了眉眼,“那个女孩,到底是谁的孩子?”
“你问这个做什么?”夏堇看着她眼底升起的几分冷意,几分不安涌上了心头。
“我听她叫宫老大叫爹地,她说老大以后要把叶门给她。”牧野泽静神色冰冷,还有几分杀意。
夏堇这下明白她想要做什么了,她顿时眯眸笑了出来,“原来你想要的,不是一个所谓最好的成长环境,而是叶门继承人的位置。”
难怪,她要对墨白下手。
不愧是山口组大小姐的出身,最权利的信奉真会让人望尘莫及。
“牧野泽静,”夏堇只觉得好笑,“你只要稍稍查一下就该知道,墨白是威洛的女儿,你觉得华安的正牌千金会跟黑道扯上这样不明不白的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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