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贯择床,宫深拓甚至担心她住酒店会睡不好,但是她像是完全没有这种担忧。
他其实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她像以前一样笑,一样跟他在一起,绝口不提他们之间的事情,他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回光返照么?
一夜安静。
清晨,夏堇动了动眼皮,听见一阵压得很低的声音,她伸手去摸身边的人,只留下一片温热。
迷迷糊糊的下了床,顺着声音的来源才发现原本他在阳台上打电话。
夏堇放轻脚步走到门口。
“我说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现在没有时间。”他的声音很冷漠,如果说他平常是没有温度,习惯了冷然的态度,那么现在就是接近寒冷,甚至隐隐的带着杀意。
“老大,不管静子做了什么,她对叶门都是忠心耿耿的,上次夏堇那一枪没有打掉她的孩子,已经是万幸,她现在难产大出血,情况很危险,我想,您能不能求求老夫人,请她过来一下。”
宫深拓对着电话冷笑一声,“她杀了我的孩子,我没要她的命,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夏堇并不打算偷听他说电话所以转身就准备离开了,但是还没有抬脚,就听带这句“她杀了我的孩子。”
这句话,让她的头部隐隐作痛,手撑住了门边。
这微末的动静传到了宫深拓的耳里,他一抬头,就看到夏堇站在门边,脸色还有些微微的发白。
他一句话都没说,就挂断了电话,几步走到她的面前将她的身体横抱起来,然后放到床上。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俯身在她的面前,低低的问道。
夏堇抬头看着他,忍住心底微微的刺痛,若无其事的问道,“你的孩子,是我的吗?”
“嗯,”他看着她的眼睛,轻声答道。
夏堇蓦然就想,她问这个问题,是想听到什么答案呢?
如果不是她的孩子,那就意味着她的丈夫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如果是,那就是说她曾经失去过一个孩子。
哪一个,都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了?”她听到他打电话了,听语气,应该是他的手下。
“不用。”他想也没有想,很快的答道。
“那好吧。”既然他这么说了,那么她也就没有多问什么。
她原本就不是什么特别良善的人,关心在意的都只是她在乎的人,其他的人,她从来不操过多的心。
夏堇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让自己彻底的清醒过来。
宫深拓皱眉,“是不是吵醒你了?要不要接着再睡一会儿?”
他不禁有些后悔,刚才根本就不该接这个电话的,明知道她睡眠浅,容易被吵醒。
“不用了,已经不早了。”她起身去拿衣服换。
走前,还不忘扯下他的衣服将他的头拉低,在他的下巴上落下一个吻,“早安啊。”
然后又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若无其事的转身走进浴室。
“堇儿,”他看着她的背影缓缓的道,“你是不是在为将来的离开做准备?”
夏堇的脚步顿在浴室的门口,但是她也灭有回头。
宫深拓低笑,果然是这样的吗?
“我很怕,”他淡淡的道,“你现在对我好一分,我到时候没有办法放手,你该怎么办?”
“我想,那个时候,就不是我了。”
然后,她头也不回的,关门进了浴室。
无法放手吗?
那也是他,跟另一个她的事情了吧?她只负责做好她现在的事情,她现在的身份。
夏堇很快换好衣服出来,很欢快的跳到宫深拓的怀里。
“走吧。”她笑眯眯的看着他。
他看着她的笑容,明媚干净,连眼睛里都是盈盈的笑意。
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唇,轻轻的,细细碎碎的啃咬着,他的手掐在她的腰上,愈发的用力。
夏堇睁着眼睛,好像每次他吻她,她都没有闭上眼睛的习惯。
像是想要看清他的表情一般,眼睛一眨不眨。
“你很爱我,”夏堇看着他的眼睛,脸上都是俏落甜美的笑容,“我觉得很享受。”
她抬着手,摸着他脸上的轮廓,“我这个人,一向都是贪图最舒服的活法,现在我觉得,被你爱,很舒服。”
趋利避害,就是人的本能,她只知道,现在她跟他在一起,他很开心。
他亲吻她的脸蛋,唇瓣慢慢的摩擦,甚至让她有刺痛,但是她仍旧只是笑着。
“可不可以不放手?”他低哑着声音问她,“堇儿,如果我不放手,你可不可以不恨我?”他知道,她也知道,那一天迟早会到的,她不可能,一直像现在这个样子,陪在他的身边。
夏堇安静的浅笑,她不能答应,因为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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