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药吧。”她伸手,把药递给他。
她还是一身宽松的休闲打扮,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刚刚从学校出来的大学生。
他看着她,没有接。
夏堇往前走了两步,伸出手将他的手拿起来,然后将药放在他的掌心,也不管他有没有接,东西放好,就往后退了两步。
“我知道,宫深拓,你不是这么任性不看场合和时机的人,”夏堇双手环胸,淡淡的道,“你要是想见我,可以直说。”
“你不会来。”宫深拓淡笑,陈述这个事实。
的确,要不是城逼她,她根本就不会来。
她衣服的袖子很长,袖口盖住了她的手背,颜色称得很好看,显得她的手很白。
“我来,是想说清楚一些事情,”夏堇看着他的眼睛,慢慢的开口,没有她往日习惯性的做出来的甜美笑容,也没有她对着夏影和城时的愤恨和刻薄。
她看上去很平静,“我知道,因为孩子的事情,你会觉得很愧疚,甚至是很后悔,所以想要弥补我,或者觉得有什么事情是你误会我了……”
“没有,”她才讲了几句话,就被他打断了,宫深拓缓缓开口,“堇儿,不是这样的,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
“孩子的事情,我很抱歉,也很后悔,我知道,对你而言,这些都改变不了什么。”他依旧是淡淡的笑,其实他并不是很爱笑的男人,甚至,他是不怎么笑的,只是对着她,总是要强行扯出这样的表情似的,“你猜的都没错,让城和小影去找你,让他威胁你,都是我的意思,因为我想见你。”
是的,夏堇之所以回来,不是因为她关心他,也不是因为城的威胁或是小影开口求她,只是因为,她知道这是他的意思,她更知道,如果她这一次不来,那么,还会有以后无穷无尽的纠缠。
她不爱纠缠,更喜欢快刀斩乱麻,所以她来了。
“你想见我了,就可以让我来,宫老大,你还真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和不讲理。”夏堇也是淡淡的笑。
她这样的表情如果让别人看到了,甚至会觉得,跟那个整天笑眯眯或是装的很无辜很纯良的夏堇相比,这才是真正的她。
风轻云淡,不知道什么东西才能让她放在心上。
他的脸色并不好看,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虽然输了血也动过了手术,但是到底是伤得很严重,有点苍白的感觉。
“你是不是很恨我。”他问的很平静,仿佛他们之间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伤害和距离。
但是,若是往深处听,却可以感觉到他说这话时的黯然的绝望。
像是,就是因为绝望,所以才能这么平静。
“恨过,不想恨了。”夏堇轻描淡写的回答他的问题,“如果你可以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的话,那么为了感谢你,就更加不会恨了。”
她说的都是心里话,不是她不恨了,是她没有力气去恨。
如果放在以前,或者她还是那个任情任性的夏堇,她也许,还有心力,有精力,去恨他。
宫深拓看着她,没有说话。
“看在死去的孩子的份上,看在你觉得很抱歉的份上,我不希望,我们再有任何的关系,”她说的很缓慢,很认真,她很少用这么认真的姿态跟谁说过话。
不要再有任何的关系吗?这怎么可以。
他不是这么想的,或者说,他曾经试过这么想,试过把她从他的生命里踢出。
但是,如果,在知道她不爱他,在知道她爱着其他的人,在他知道,她为其他的男人怀孕的时候,他还是放不下她。
那么,在这样的时刻,他又怎么放得下她呢?
如果,这一生,他可以对她放手,那么,他们如今,早就没有关系了。
都说,维持爱情最好的方式就是愧疚,如果是这样,那么,不管她那天为什么会去皇朝,不管她为什么她愿意怀上他的孩子。
他都只能比以前更爱她。
更加,没有办法放手。
他看着她,只觉得她怎么变得这么瘦,这么单薄,瘦到他只想把她拥入她的怀里,然后看着她一点点胖起来,一点点恢复以前没心没肺爱笑爱闹夏堇。
“堇儿,你多想要南家?”他字斟句酌,还是选了最简单的说法,“你真的觉得,如果我不让,你和南森烨,可以赢得了叶门吗?”
夏堇脸色一变,微微冷笑,“难道,你要抛弃南雅冰,把南家给我?”
宫深拓听出了她话里的讽刺,淡淡的道,“想要南家的一直不是南雅冰,是我。”
夏堇蓦然睁大了眼睛,她一直以为,他出手帮南家,虽然有一部分是由于利益,但是,这还不至于让他插手一个豪门贵族的内部争端,何况,南家是白道,叶门是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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