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去。
庄玉儿也是如梦方醒,回过神来,脸上同样羞红一片,暗骂自己“该死”,怎么这辈子没见过男人么?这样盯着人家目不转睛的,把所有的淑女风范全都丢掉了,现在的自己与之前那个高傲的公主形象根本不搭边儿嘛。
她下头去,不自禁地用双手绞着裙带,心里莫名其妙地又羞又气,紧咬着下唇,突然间有一种很委屈的感觉涌了上来,再加上刚才所受的惊吓实在过度,她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反映过来,感觉到一种后怕,于是,鼻子一酸,泪水就涌了出来。
扬益正出神地望着窗外连绵起伏的一座座大山,看那叠青泻翠的一片葱笼而沉思着,忽然间就听见了身旁有抽泣声响起,他禁不住回过头去,却看庄玉儿正跟个孩子似的抹着眼角抽泣着,扬益有些莫名其妙了。
“你,你没事吧?”
扬益犹豫了半天,还是礼貌性地问候了一句,毕竟,最开始自己因为思念谢雨馨而难过的时候,这个女孩子也关切了一下自己,来而不往非礼也,回礼一下也是应该的。
“不用你管!”
这可扬益算是捅了马蜂窝,庄玉儿尖叫了一声,索性趴在桌上放声大哭起来,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惹得周围的人都回过头来看个不停,眼光里带着说不出的一种猥琐与暧昧,弄得扬益很是尴尬。
他苦笑了一下,揉了揉太阳穴,最后还是很人性地递过了一块纸巾,却被庄玉儿一巴掌打开了,继续哭个不停。
“真是不可理喻。”
扬益摇摇头,索性不再理她,继续回过头去看着窗外,想着自己的心事,想着自己心里的那个人。
“把纸巾给我!”
正哭得昏天黑地的庄玉儿忽然抬起了头,满天泪水的向着扬益伸手要纸巾。
“刚才给你你不要,现在又来要,什么人啊?”
扬益在心底翻了翻白眼,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无可奈何地再次将纸巾递了过去。
“要你管?连块纸巾都舍不得,没见过你这么吝啬的男人。”
庄玉儿擦着脸上的泪水,恨恨地说道。
“喂,小姐,我好像没得罪你吧?相反我还救了你,怎么你对我这个态度啊?”
扬益真有些生气了,这女孩子好像有些太蛮不讲理了吧?
“救了我就要挟恩以报么?救了我就要让我感恩戴德么?原来你救人只不过是想出风头,是想显摆自己的本事,是想别人感激你啊?说吧,你要多少钱,想让我怎么回报你?难道还要我以身相许么?”
庄玉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火气,说着说着就激动了,只不过,情绪过于激动,最后一句话却有些离谱了。
“对不起,就算你以身相许,我也高攀不起。什么跟什么啊,真是无法理喻。”
扬益觉得脑子有些发炸,这个女孩子有些过于蛮不讲理了吧?词锋太犀利了,以他这么好脾气都有些接受不了。
他忍不住顶回去了一句。
这下乱子惹大了,庄玉儿竖着两条好看的小眉毛指着扬益更激动了。
“你以为你是谁啊?这么高摆?这么自以为是?这么了不起?我告诉你,我见过的比你强的男人得用火车拉,你少在那里自以为是的臭美了。装冷酷,假深沉,你这样的男人最可耻,我从心底鄙视你。”
庄玉儿索性坐直了身子,在那里举着白生生的一根嫩指头指着扬益大骂一通,骂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扯到男女关系上来了。”
扬益心底狂翻白眼,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女孩子可能是刚才受惊吓过度,思维有些混乱了,到现在还没调整过来,他也懒得理他,索性就回过头去不再理他。
“你以为你不说话就没事了么?江姐也不说话,上刑场了,就义了,你也一样。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爆炸,你不说话就会爆炸的,炸得你粉身碎骨,炸死你!”
庄玉儿见扬益又把头转了过去,心中真是气急,将刚才擦泪的纸巾揉成一团,一把扔过去,大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