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边人的一系列动作,莫漪君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笑意,“怎么回来了?”过了一会儿莫漪君终于咬咬牙出声,语气间还带着哭音。
蔚木荨一怔,好像没想到莫漪君竟然还没睡,“都快三更了,怎么还不睡?”
黑暗中莫漪君看不到蔚木荨的表情,同样的蔚木荨也看不到莫漪君,“啊,睡不着。今天是你们的好日子,你该陪她的。”莫漪君尽量掩饰自己心中的酸涩,倒使得语气变得十分怪异。
蔚木荨轻轻握住了莫漪君的手,很冷,她整个身体都很冷。其实蔚木荨自问他并不能明白莫漪君此时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若是前世,他像现在这样郑文一定与他打个天翻地覆了,可莫漪君还是要隐忍着,不能将自己的委屈表现出一分一毫,只好故作轻松的说道:“她身上那个味道,你受得了我可受不了,再待下去我连中午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莫漪君沉默了一阵,缓缓说道:“既然如此,就好好睡吧。”
“我……我和她什么都没做,而且我以后很久都不用去了。”觉得莫漪君一定误会他与田春花欢好之后又回来找她,蔚木荨解释道。
“哦?”莫漪君一怔,一种从未有过的微暖的感受涌上心头,“为什么不用去了?”
想起这些蔚木荨嘿嘿一笑,不禁想起刚刚的情形。
刚刚他和田春花被关在一个屋子里,空气不流通那股劣质香料的味道就更浓,也不知是不是被刺激到了蔚木荨竟然想了个好办法。
他拿了本书在一边看,看着看着对田春花说道:“春花,这句子好,你快帮我记下来。”
田春花小户出身怎么可能会写字?只好说道:“啊?官人,奴家哪里会写字,这女子无才便是德,你看,天也黑了,咱们是不是……”
“你不会写字?”蔚木荨故作吃惊,“哎呀,这可怎么办?我是读书人随时都要把一些记好句子记下来,偶尔得了好的诗句也都要身边人帮着记,还有有时候想起上半联要是没人能对那可多可惜?”
“官人,大晚上的,咱们就别想那些了,这**一刻值千金,咱们……是不是?”田春花说着自己坐到床上,用手帕掩住半张脸向着蔚木荨猛眨眼。
“春花啊,你的眼睛怎么了?”蔚木荨故作不解。
“啊?没怎么呀,官人,哎呦——官人你可真关心奴家,奴家开心死了。”
蔚木荨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嗡’的一响,幸好恢复得还算比较快,“不说这个,春花呀,我是个文人,我的妾室怎么能不会读书写字?不行不行,再说我还要考会试的呀,每日跟个不识字的人在一起多不吉利?要是这一科我考不上耽搁了为蔚家光宗耀祖的大好机会你可得负责呀!”蔚木荨说的有板有眼,几乎连他自己都信了自己的话。
“啊?这、这也跟我有关系?”田春花有点儿害怕了,这光宗耀祖的事儿,她也付不起责啊。
“当然有了!”蔚木荨见她信了,继续说道:“你别看娘看起来挺和蔼的,其实她厉害着呢,以前我有个身边的侍女在我读书的时候就踏进了我的书房一步,就被娘打了五十板子,五十板子呀,那侍女被打完全身鲜血淋漓是皮开肉绽,这还不算,我娘一气之下把她卖到了青楼,听说没几天就死了!我娘为了蔚家,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啊?那、那可怎么办啊?我、我田春花可是好人家的姑娘,就是死也不能进那种地方,再、再说我一个美若天仙的妙龄少女,怎么能说死就死了呢!”田春花有点急了。
“这——”蔚木荨一只手揉着太阳穴,好像在思考,一会儿,才说道:“要不这样吧,我先不告诉娘你不认字,我给你一本千字文,你回头好好背下来,不,现在就开始背!等你背会了也就算不上是没读过书了。”
“恩,恩好,官人你快教我。”田春花赶紧点头。
蔚木荨没办法,只好教了田春花念了两首,就两首诗几十个字,一教就是两个时辰,田春花才算是记了下来,见她记住了蔚木荨就想走,却被田春花拦下,“官人,你、你还要走呀?”
蔚木荨一叹,“我不是说了,你不认识字,咱们现在圆房不吉利,又偏偏赶在会试就要开始的档口,还是再等等吧。”
这事儿关系到蔚木荨的前程,田春花倒也不敢勉强,“就算不、不……那你好歹陪奴家一夜嘛,新婚之夜你就让奴家独守空房?”
蔚木荨满头冷汗,别的倒也罢了,就是那个香料味太浓太刺鼻,再说,莫漪君还在房里等他吧?会一直等他吗,会哭吗?做夫妻也有半年了,期间他去国子监也有一个多月不回家的时候,却从没像现在这样想念她,哪怕,只是一墙之隔。
“这个……春花,你看你那么美,咱俩这么**的,我哪能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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