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我们压根就不是在同一个起跑线上。
在他眼里,我这个猎物落在他的手心里,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而我现在情绪那么激动,反抗得越激烈就代表我对他仍然不能忘情。
他甚至还回头示意,他的司机从这里拿了一瓶水,然后拧开瓶盖给我。
我都被他气笑了,我应该接过水来泼他一身的,但我现在的确是有些渴了,我接过来喝了一大口。
事到如今我还能跟他说什么呢?
我跟他吵架,他却连润嗓子的水都替我准备好,我如果要打他的话,他一定会给我一只拳击手套,还嘱咐我不要把自己打痛了。
他不是变态,他这是蔑视。
因为我跟他从来都不是一个重量级。
在他心里眼里,我永远都逃不离他的手掌心。
我忽然觉得浑身无力,脚软得都站不住了,沈时倦及时扶住了我。
“晚凝。”他的声音很柔很软,在我的头顶上漂浮:“我知道以前我做的那些伤害了你,我也不想因为我的所作所为解释,你恨我气我逃走,我都觉得没有问题。但是现在有了饭团,我们必须要为他考虑是不是?我上次跟你说的是发自我的真心,你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会努力地忘掉思侬,我们重新开始可以吗?”
我努力支撑着想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但是他的手臂搂得我很紧,我挣脱不开他,就这样软软地被他圈在怀里。
他的语气似乎有些动容,他把下巴搁在我的脑袋顶上,用一种似乎已经说服我的,释怀憧憬的语气跟我说。
“晚凝,我们重新开始,不保证你以前发生的那些都不会再发生了,不会把你变成思侬了,你就是你,你永远做你自己好不好?其实晚凝,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那么确定我是否还一心一意地爱着思侬。或许我也爱上了你,再或许思侬和你早就变成了一体,你们本来就是一体,所以...”
“你松开我。”我不想再听他的所以了,接下来他该不会要说出他爱我们两个这种炸裂的话吧?
我装作纠结,装作无措,装作摇摇欲坠,我用力推开他上了车。
张叔很快就发动车向前面开去,我从后视镜里看了看,他还在原地深情的凝望着我.
本来我还是有一点点的恻隐之心,我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会波及到其他人,特别是现在沈父的身体已经那么不好了。
但是我发现有时候善良也并不能保护自己,好像狠心和邪恶才行。
为了我自己的乳腺着想,为了我不再像一个大傻子对他耍来耍去,为了不做别人的替身,我也不想再听到他跟我说,他爱上的是我和思侬的混合体,我不想做一个怪物,我想做一个正常的人。
我回到了A先生的家,接下来的几天,我看起来很郁郁寡欢,我也在刻意躲着A先生,直到他主动过来找我。
有人敲我的门,我走过去开门发现是A先生,我立刻低下头不跟他对视。
“怎么了?有事吗?”
“你这几天很忙?都没看见你的人。”
“也不算太忙,我在顾氏虽然还是总经理的职位,但已经被架空了,没有什么实权的。”我耸了耸肩,用故做轻松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