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递给小荷:“给他。”
“是。”
小荷把伞还给沈时倦,我们带着饭团匆匆走上门廊的台阶,进门之前回头看了一眼,沈时倦还在雨雾中凝望着我们。
“饭团勾走了沈时倦的魂。”我妈轻声道:“整个沈家的魂都被勾得差不多了吧!”
“嗯。”我低低应着。
我妈叹着气:“看在孩子的份上,晚凝你看...”
“妈,你又倒戈...”我懒得跟我妈说:“在孩子的事情上,你别给我意见。”
我的语气有点重,一旁的小荷和九婶估计都觉得尴尬。
我快步上楼去,听见九婶在劝慰我妈。
“顾太太,儿女的事情,我们当长辈的操心也没用,别着急上火。”
“哎。”我妈长长地叹了口气。
饭团的确勾走了沈家人的魂,第二天一大早沈玉洁给我发微信,告诉我沈父已经重新入院开始接受治疗了。
她说:“饭团就是爸爸的强心针,昨晚他吃了一大碗饭,晚凝,我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到我爸这么高兴了。”
我没有回,她的意思很明显了,饭团这个强心针时不时就需要给她爸爸打一针。
果然,不出三天,我又接到了沈家人的电话,这次是沈父亲自打电话来。
他打的是视频电话,想要在视频里见一见饭团。
他这样的要求我怎么拒绝呢,于是我打开了视频放在桌上,对着床上的饭团。
饭团在睡觉,我放好手机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饭团午睡通常都能睡上两三个小时,毕竟还是小奶娃娃,一天有大半天的时间都在睡觉。
等我忙完回到房间,饭团还没醒,电话也没挂,沈父坐在床上打吊瓶,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饭团。
他见我回来很紧张:“晚凝,你要挂电话了吗?”
沈母的脸也入了镜头:“电话都打得发烫了,晚凝也要用手机的,挂了吧。”
看着沈父意犹未尽的样子,我想了想说:“等我换个设备。”
我用平板登上微信给他们打过去,看着他们感动得要哭的模样,我没空跟他们煽情。
“饭团醒了,就打电话告诉我。”
“好的好的。”他们欣喜的答应,好像接受了什么了不得的使命。
我走出房间,保姆给饭团冲好牛奶正要进去,我说:“饭团还没醒”
“这一觉睡得蛮久,我把牛奶温着等他醒。”
“没事,有人看着呢。”
“谁啊?”保姆惊讶地道。
“他爷爷奶奶。”我音量不大不小,足够视频电话里的沈父沈母听见的声音。
保姆哦了一声,我虽然没有看到视频里他们的表情,但我想应该都喜极而泣了。
后来一连几天,我大早上就打视频电话过去,把镜头对着饭团,不论他在做什么,哪怕保姆给他换尿不湿他们都看得津津有味。
沈玉洁告诉我,他爸爸这几天非常积极地治疗,昨天的检查中指标比以前好了很多。
饭团可真是沈父的灵丹妙药,不过见了一面,看了几眼,就有这么神奇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