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小姐,到了。”
从天心堂到武家庄园别院,也就三十分钟的路程。
武清羽听到姜易的声音,猛然睁开双眼,拳头本能握紧。
自己竟然睡过去了。
是太累了吗?
闻着一股淡淡的药香,那是姜易身上的味道,竟是让自己有一丝安宁。
她看着姜易,没有说话,直接下车。
这别院很大。
一株株榕树高有数十米,诸多花卉,争奇斗艳。
脚下鱼池中,诸多鱼儿自由自在摆动身子,来回穿行。
一名老人,正坐在院落中。
有侍女在旁奉茶照料。
老人抿了一口香茗,神态祥和,如同邻家老人,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陈老!”武清羽连忙行礼。
“武家丫头,这些时日忙里忙外,辛苦你了。”陈老语气温和。
“哪里,这都是我该做的。”武清羽毕恭毕敬,温和道:“这位少年说,有一定把握,能够治陈老的病。”
“只是他说想要见见作画之人,我便擅自做主。”
“哦?”陈老看向姜易,见他连修炼都没有修炼,道:“年轻人,你觉得我这是什么病?”
“陈老好。”姜易先行了一礼,见老人慈眉善目,气度不凡,温和道:
“在你心里,应该是有个遗憾,那人已然不在了,只是你一直放不下。”
陈老苦涩一笑,道:“唉,要是能够再见一面就好了,或是让我偷偷看她一眼。”
“逝者已矣。”姜易大抵能够知道陈老的心结。
“既然你有把握治我的病,那就把药方,开在画上吧。”陈老感慨道。
“取笔,朱砂墨来。”姜易深吸了一口气。
“为何要用朱砂墨?”陈老有些疑惑。
“不知为何,此画明明出自陈老的手笔,但我总感觉隐约有几分邪门。”
“朱砂墨能够辟邪。”姜易如实道。
侍女想要动身,武清羽闻言,颇为诧异,她抬手示意自己亲自去取。
事到如今,也只能够试上一试。
陈老笑了笑,摇了摇头,似乎并不抱什么希望,目光和煦,静静看着。
“你慎重点。”武清羽拿来笔墨,认真道。
姜易沾了沾墨,静心凝神,在边上留白写道:
“城南小陌又逢春,只见梅花不见人。”
“玉骨久沉泉下土,墨痕犹锁壁间尘。”
看着这一幅画,他觉得这首诗,能够配得上其中意境。
他放下笔,行礼,道:“陈老,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
“思念又何妨?天人永隔,唯有思念才能够传递给对方。”
“我们人族一代代不就是靠着思亲思情思故土思山河,传承着所有吗?”
陈老看着那四行字,隐隐约约似有一股纯阳正气在震荡。
他怔怔出神,勾起昔日种种回忆。
“噗!”
听着姜易的话,陈老脸色涨红,忽然一口血,直接喷在画上。
当场昏了过去。
“来人,把他给我押下去!”武清羽脸都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姜易直接被冲上来的护卫,把手往后一扣直接带走。
来到别院附近一处冰冷的铁屋中。
姜易被五花大绑,扣在铁架上,他心凉透了,这下子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
莫不是自己的话刺激到陈老了?原本觉得这是心病,想要解开他的心结。
“临死前,还有什么话说?”
一名李管家走了进来,看着他,目光阴沉。
“人我没医好,任打任罚。”姜易知道,自己免不了被一顿毒打了。
“我有一颗丹药,炼入十八种毒虫,十八种毒草。”
“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痛苦中死去,让你好好品品。”
他来到姜易面前,手指如同铁钳一般,强行塞到他嘴里,让其咽下去。
浓郁的苦涩,在他的口中蔓延。
丹药的力量,在他腹中化开,一股被撕咬,撕裂的痛苦,逐渐开始蔓延开来。
姜易只觉得头皮发麻,自己腹中似有万千爬虫在钻,各种不适上涌。
“我他妈的…”
好不容易穿越,平庸了十八年,结果现在就要这样死去。
心有不甘啊。
毒药的力量,从他的血脉,渗透到心脏的时候。
痛苦侵蚀着身躯,神志,他苦苦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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