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一轮如钩的月亮挂在夜空之中。
京城的皇宫之中抬出了一顶轿子,走在轿子最前面的是保驾大将军薛凯忠,抬轿子的是四个锦衣卫。轿子后面的是两队锦衣卫,这两队锦衣卫站在轿子的两边,两两对齐,一共是二十人。
京城的百姓看到皇宫里抬出轿子,都十分好奇;但是看到轿子后面跟着锦衣卫,都不敢在旁边观看。
薛凯忠带着轿子走过了白天热闹的街市,走向了郊外。
郊外,顾家庄,南宫成和向天羽的房间。
南宫成对向天羽道:“好了,夜已经深了,我们就寝吧!”
向天羽摇了摇头,此时的她就要离开南宫成,她又如何能就寝?现在到了要把事情告诉南宫成的时候了,可是看着南宫成的面容,她又无法开口。
南宫成看到向天羽不愿意去就寝,于是道:“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对我说?”
向天羽点了点头。
南宫成笑道:“有什么事就尽管说吧!只要是你让我办的事情,我一定倾尽全力为你办到!”
看着对自己这么好的南宫成,向天羽又如何忍心伤害他呢?可是事到临头,她也不能不说了。于是向天羽对南宫成道:“相公,我要走了——”
“走?”南宫成想了想,笑道:“好啊,你要去哪?我陪你一起去。”
“不!这次是我一个人走,你不能陪我去。”向天羽道。
南宫成略感吃惊,看了一眼向天羽,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南宫成的右手抚摸着向天羽的脸,笑道:“你说什么傻话呢?这一路走来,我们都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走?”
向天羽一脸严肃地看着南宫成,道:“相公,我不是开玩笑的,我是认真的。”
南宫成看着向天羽神情严肃,也有几分相信,于是问道:“好吧,那你要去哪儿?”
“皇宫。”向天羽只回答了两个字,可是就这两个字,让向天羽感到心痛不已。
南宫成对于向天羽的回答非常震惊,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向天羽,抚摸着向天羽的脸,道:“傻丫头,你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对不对啊?”
向天羽也希望这是一个玩笑,玩笑过后,她还可以继续留在南宫成的身边。可是这一切都是真的,今夜过后她再也不能留在南宫成的身边。向天羽道:“是真的,皇宫派来接我的轿子已经在路上了,估计很快就会到了。”
南宫成站起身来,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只能走为上计了。”说完牵着向天羽的手就要走。
“相公,相公——”向天羽说着用力甩开了南宫成的手,转身背对着南宫成道:“我们不能走。”
“不能走?”南宫成想了想,还是没想明白不能走的原因,于是他问向天羽,“为什么不能走?”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整个大明天下都是皇帝的,我们能走到哪去?”向天羽在心里回
答了南宫成这个问题,口上却给了另一番解释:“因为我已经决定了,我要进宫。”
“你说什么?”南宫成不可置信地看着向天羽,“你为什么要进皇宫,皇宫从来都是勾心斗角的地方,那种氛围你不会喜欢的。”
向天羽冷笑了几声,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喜欢?看来你真是一点都不了解我,我告诉你吧,我就喜欢勾心斗角的氛围。如果我不喜欢这种氛围,老老实实地呆在隐士山庄就好了,何必要在江湖抛头露面?”
南宫成一脸伤感地看着面前的向天羽,一句话也不说。他已经说不出什么话了,因为他完全被今日的事情惊住了。
向天羽看着已经被她伤害了的南宫成,她实在不忍心继续伤害南宫成,可是第一步已经迈出去了,她只能继续走下去。向天羽来到桌边,取了两个杯子,往被子里倒了两杯茶。将一杯茶拿在自己手里,另一杯茶递到了南宫成的面前。向天羽道:“古人有喝酒断交一说,今日这里没有酒,我们就以茶代酒。喝了这杯茶,我们的情谊就此而断。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南宫成看着向天羽,向天羽也看着南宫成。此时向天羽的手举着的茶杯就放在南宫成的面前,可是南宫成迟迟没有去接。剪不断,理还乱,普天之下最难断的莫过于情,南宫成和向天羽之间的情又岂会因为向天羽的三言两语就此断绝?南宫成不想断,向天羽也不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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