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南白子请她去长生观,肯定没好事。
“前辈,你能替我去看看李菲吗?如果她出来了,告诉她我在这里。”邓少钧急忙恳求王松。
“你没有跟她联系的方法吗?”
“有,现在不敢用了。”
王松默然了。
说的是啊,他要是与李菲联系,肯定不能躲过南白子的。
如果南白子真的有别的企图,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自己金丹境二层,被邓少钧两招打败,既是如此,他也不大可能是元婴境强者的对手。
“为什么你觉得我会帮你呢?”
“前辈心胸宽广,格局宏大,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而且,我与前辈虽然有冲突,然而并无仇恨,前辈应该不会计较晚辈的无礼。”
邓少钧情真意切,不是拍马屁。
王松听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别过头去,说:“我心中也很是不安,总觉得其中有问题。与你这么一分析,越觉得问题更大。我就替你走一回,去看看李菲有没有出来。”
“那晚辈就在此等候。”
王松纵身一跃,御剑而去。
到了魏国都城,降下来,走过去。
在长生观门口,却见到石犇还在等着。
还在等?
王松很惊讶,拿个东西要这么久?就算有什么话要交代,也该出来了吧?
那个石犇见王松去而复返,也是非常惊讶,问他所为何来?
王松凑近他耳朵说:“我觉得这里有问题。”
石犇满脸问号,什么问题?
王松苦笑了一下,不知从何说起。
“王松,石犇,你二人进来。”长生观里,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声音很沧桑,十分威严。
竟是南白子亲自召唤。
王松心中一紧,顿时冒冷汗,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然而瞬间醒悟过来,逃跑是没用的。
石犇惶然地看了王松一眼,虽然不知什么事,但汗已经下来了。
……
且说说南白子带李菲,来到了长生观。
长生观地处魏都最高点,范围极大。主殿下面是一块大空地,李菲到了这里,忽然景色大变。
主殿不见了,偏殿也不见了。
身处一个空空荡荡的条石砌成的高台上,只有南白子在身边。
“这是……”
“一个幻阵而已。”
“地脉幽覃花,就是在这里吗?”
南白子轻轻叹了口气。
看来这傻妹子,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囚禁了。
“哼,哪来的地脉幽覃花,我怎么可能给你。”
啊!李菲大惊,你怎么能骗人?
高能大德,举世敬仰,竟然会骗人!
“说吧,你为什么如此急迫要买地脉幽覃花。”南白子语气极平淡,然而让人内心狂跳。
“我……”李菲不敢喘大气,“就是想炼制丹药啊。”
“哼,别扯了,价格高到二万六千两,甚至还想抵押你未来的灵剑,什么丹药值这个价啊?”
“前辈,你这个问题,何必问我?又不是我一个人抬价,你怎么不问问那些人,那个青琼派,那什么紫烟派,难道就不可疑吗?”
哈哈——
南白子笑了。
一个小小的计谋。
我笑世人看不穿。
“李菲,你就没想过,这平平无奇的地脉幽覃花,能拍出比血芝还高的价格,正常吗?”
“地脉幽覃花,也不能说平平无奇好吧?”李菲强辩。
这并不是重点。
南白子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
心中一丝闪电划过,李菲恍然大悟——啊,这都是你安排的?
“哼,可惜你太蠢了,到现在还需要我点破才明白。”
“也就是说,那些出高价的,全都是假的?”
“呵呵——”南白子微微笑道,“也不能说全都是假的,地脉幽覃花是真的,银票也是真的,买卖也是真的。”
但是,谁出高价,出多少,这是安排的。
第一轮,第二轮,暗标,安排几个门派以高价扫走一百份。
仙门不在乎钱,何况,其中一部分就是从魏国皇室里拿出来的。
前两轮的目的,不是为了发现目标,而是造成一种紧迫感。
重点是随后的十次明价竞拍。
李菲是不可能拍赢的,因为不管她出多高的价,都会有人盖过她。
之所以要搞十轮,是需要反复确认,不能抓错人。
南白子亲自坐镇,茶楼里每个人,都在他的灵识感知之内。
其实李菲在前几次拍卖中,只是他的怀疑名单中排第三第四的,到第四轮的时候,已经排到第一了。
谁也没想到,最后一轮,她要抵押自己的宝剑,这是铁板钉钉的确认了。
南白子略有些得意地把这些缓缓道来。
李菲跌坐地上,完全无法抵赖。
所以,接下来,就是直接审讯了。
“说,为什么你如此急迫要买地脉幽覃花。”南白子重复这个问题。
李菲闭上眼睛,不发一言。
她对自己很生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么明显的荒唐事,自己竟然毫无觉察。
“不要逼我上手段。”南白子继续施压。
李菲睁开眼,冷冷地反问道:“我其实也很想知道,你们到底怀疑什么?”
南白子微微一笑:“没错,凡事,有所作,必有所因。我搞那么大的阵仗,当然有原因。”
李菲眼巴巴地看着他,她多希望他们怀疑的是另一件事。
“可是,我不说,是给你一个坦白的机会。如果由我说出来,你可毫无减轻罪责的机会。”
这就是仙界版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李菲咬牙说:“我不明白你们到底在怀疑什么,但我需要地脉幽覃花,未必是你们所怀疑的东西。”
咦,还跟我打起了哑谜?呵呵。
南白子含笑注视着她,嘴角难以掩饰地一歪,露出嘲讽。
那个意思是,想在我面前顽抗到底,真好玩。
“我给你主动交代的机会,你可别耽误了自己。”
“你一字不说,也许是你都不确定到底想知道什么,这就是传说中的诱供,欺骗,攻心之术么?”
李菲镇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