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家伙真要打上四十下,估计今儿晚上,你就交代在这儿了。小姐我一定会挺住的,一定会挺住给你看的,安心好了。”冰儿一边运气护身,一边安慰香儿。
“嗯,香儿不哭了。香儿相信小姐。”香儿果然止住了眼泪,“香儿给小姐数着,他们要是多打一下,香儿就咬死他们。”
“呵呵,香儿会说笑话给我听了。有长进啊,对得起我豁出半条命,给你讲了这么多冷笑话。”
咚,咚,咚……
“刑毕!”
“小——”香儿刚叫出声,只觉身上一轻,冰儿用力一撑地,支起上半身,抽出三截棍合在一起用力往地上一撑,立了起来。身形还没稳,右手一挥,截断行刑者手中的棍棒支着身子,长短刚好到她的下巴。
“小姐,你还好吧?”
“呃,还好吧。只是下半身没知觉,上半身超——清醒。”冰儿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小下巴支在棍子上,咯得生疼。
“姑娘,奴才扶您回去吧。”一小太监赶紧上前道。
“扶——我?”冰儿脸色一寒,“先让我杀了你吧。”
“姑娘——”
“小姐!”香儿低唤一声。
冰儿瞟了她一眼,伸手虚摸一下屁股,放在眼前:“他娘的,贾老二那句话还真没说错。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流了这么多血,要是个男的就好了,说不定就只是血肉模糊,就不会流这么多血了。”
“小姐别说了,香儿,香儿现在该怎么办啊。”
“别急,慢慢来。首先先打晕我。”
“啊?”
“先听我把话说完。”冰儿接着说,“就跟你说我身板够硬,很经打的。以前被罚负重跑,不管跑多久都是小case。所以,只是打晕一下而已。这样可以减少我的痛苦,也可以减少你们的顾虑。”
“可是——”
“没有可是。先听我把话说完。”冰儿吸了一口气,说,“这下可能玩得有点儿过了,只怕十天半个月内是不能下床的了。啊~还不如直接让我死了来得痛快。行了,趁晕掉之前先安排一下后事吧。”
“啊?”
“我是说香儿你要注意的事情。”冰儿拧着眉,忍着痛道,“第一,我绝不趴着睡。所以床头床尾之间棉被的厚度至少要能让我的屁股碰不到床。第二,这是要告诉来给我看病的人的,绝对不能留疤!要是留下一星半点的疤痕,我就去刮花他——不,他们全家人的屁股。第三,你打晕我之后,我可能会晕上七八天左右,也许会更久。不过不要担心,只要有呼吸,你就别把我烧了化灰了啊。第四,在我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内,煮补血的清粥给我喝就行了。一日三次,一次一碗,不多不少。这个碗不是平时吃饭的那个碗,别搞错了。第五,最重要的一点,也是最要命的一点,不许任何人给我擦洗身体,包括你在内。都记住了吗?”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冰儿一脸正色,“这绝不是玩笑。前几点你可以当作儿戏,唯独最后一点,香儿你必须照做。”
“嗯。”香儿郑重地点点头。
“好了,可以打了。”
“哦。”
香儿从地上捡起刚才被冰儿打断的另一截棍棒,战战兢兢地朝冰儿后脑勺那么一敲。只听“咚”一声闷响,冰儿只觉脑袋头痛欲裂,身形一个不稳,踉跄着向前栽去,恍惚中看到一抹白色,铆足了劲儿,伸长了胳膊,玩了命地够过去。
终于抓住了他,然后不顾一切地攀了上去,才总算是稳住了身体。
“啊,得救了……”
“小姐!”香儿委屈地看着冰儿,一脸要哭出来的样子,可惜冰儿已看不太清楚。
“头脑有些发昏,但距离晕还有一定距离。”冰儿懵懵地朝香儿无奈地看去,“第一次遇到打晕人,还要来第二次的。您老要是再来一下还不行的话,我今儿个不交代在这儿还真不行了。得了,还不如让我自个儿自行了断来得痛快点儿。”
说着冰儿搂得更紧了,“总这么挂着,感觉像挂肠似的,好痛苦啊。你再不解救我,我就要掉下去了。”
香儿不敢抬头去看四阿那双冰冷的眸子,低头却看见一双手臂紧紧环住了冰儿的腰,于是小心翼翼地说:“您不会掉下去的。”
香儿话说完,没听到冰儿应声,仔细一看,冰儿就这么搂着四阿哥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