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考中,罗某都能前去试一试。”
秀才只是堪堪踏入了科举之路的门槛,若是中了举人,便能走动获得一定官职。
意义大不一样。
“只是母亲为了供我读书,整日劳累,身体越发不好,加之学堂出了点事,我便放弃了。”
要说心里不遗憾,是假的。
可是他自小由母亲养大,母亲的辛苦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即便他运气好,真的考中了举人,但若没了母亲,他一个人在世上,无牵无挂也没什么意思。
重新选一次,他依然会选择守着母亲。
“日后也不打算考了?”顾益言接着问。
罗夫子摇了摇头:“我定是要伺候母亲百年的。”
顾益言双眉微蹙。
这人怎的如此没有进取之心?
科举之路,除了个别天生英才,谁不是持之以恒,加上一定运气才走到最后。
作为男子,这般安于现状,如何为以后的妻子孩子撑起一片天?
于是,他满脸严肃的劝道:“罗夫子切不可如此想,咳咳,如今你在温家村,大家也可相互照应。”
“吴郎中医术好,连我这种胎中带来的弱症都能缓解一二,咳咳,伯母的病情可能也有办法。”
“男子汉大丈夫,咳咳,万不能失了进取之心,你的家人还需要你来庇护。”
“我生来体弱,很多事想做而不能做,咳咳,你不知我多羡慕身体康健之人。”
罗夫子微微一惊,他跟李兄弟这才第一次见面,对方竟能如此苦口婆心的劝解,当真是没把他当外人。
来温家村当真来对了。
李兄弟说的对,若村里的吴郎中真能调理好母亲的身体,他是该多放些心思在科举上。
毕竟母亲也希望自己能坚持科考,若能得个一官半职,说不定还能给母亲挣个诰命。
罗夫子对着顾益言双手作揖,躬身一拜:“多谢李兄弟如此宽慰我。”
“你说的对,男儿志在四方,万不可失了斗志。”
“我会一边好好教书,一边坚持苦读,待母亲身体好些,再入科举。”
顾益言咳嗽两声,脸色又黑了两分。
他总觉得这人脑子不太正常,难怪考中秀才还混的这么差,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温姨也是,都还没亲自见过罗夫子,怎么就起了那样的心思?
以他对胖妮的了解,胖妮怕是看不上罗夫子这样的。
还是等他回到军营,在军营里寻摸寻摸吧。
“罗夫子客气了,我只是随便一说。”
顾益言随意应付了两句,正好天色也不早了,山上陆续有人下山。
一些人手中提着兔子,脸上喜气洋洋,一些人则面如土色,两手空空,想来第一日并不如意。
罗夫子见一群人下来,连忙跟顾益言告罪,道他要做事,不再多聊。
顾益言本就不想再说话,跟不熟的人说话,累的很。
只是抬眼在人群中搜索着胖妮的身影。
等上山的人基本下来完了,才看到走在最后面的胖妮。
胖妮远远就看到了场中的顾益言,她以为顾益言是来特意接她的。
心中一喜,快速走了过去。
“书言,你是来接我的吗?”
胖妮腰上挎着一圈兔子,笑容灿烂的站在顾益言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