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危险重重的恐怖游戏里,不敢再相信任何npc,独自一人艰难地走下去,心中难免觉得孤独无助。
这样的日子他能坚持多久,才是个尽头呢?
“总觉得前路黑暗……算了不想了,要好好锻炼才是正事。”纪梵站起身,拍了拍脸给自己加油鼓劲,朝着满是运动器材的房间走去。
接下来的路,即使一个人,也要勇敢地走下去啊。
很快,十天时间晃眼而过。又到了进入恐怖游戏的时候。
这一次,他没有告诉沈洲陆。留恋地最后望了一眼合上的笔记本电脑,他走入了传送阵中。瘦削的背影透着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味道。
“《桃源路4号》……传送中。”
我在这里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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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梵站在门口,头顶上方是一排日光灯,惨白的灯线映照着一方深灰色的地板,日光灯时不时闪烁下发出滋滋的电流声,明明暗暗,使得长长的走廊更显静谧幽寂。
抬眼望去,走廊两排全是大房间,门紧闭着,从外观来看简直一模一样,门上贴着房间的门牌号,从“101”一直开始排序下去,而再远一点,甬道尽头是一片宛如漩涡的黑暗。
不知道哪里吹来的风凉的渗人,纪梵抱着胳膊抖了抖,嘟哝吐槽,“一看这环境就是日系恐怖游戏,up主好想叫雅蠛蝶啊~”
游戏开始,纪梵先是习惯性看了看自己的属性面板,属于沈洲陆的状态那一栏,还在显示“虚弱期”。
不过,即使是全胜时期,他也没打算再召唤对方。
收敛下失落的心情,纪梵想导入游戏背景,然而出乎预料的是,系统竟然提示:“请玩家自行摸索。”
纪梵顿时惊讶,“不是吧,这一次连游戏背景都不给个?!”
一般来说,恐怖游戏都会有一段开头,提示着主人公的身份、目前进行的活动或者地理位置等等;如果什么都没有,意味着一种可能:这些基础信息都是游戏进展的一部分,不能轻易被玩家知晓。
……简而言之,就是这游戏难度比之前的游戏都大。
纪梵忍不住吐槽,“我好不容易把体力点满了,丫的又给我考智力,坑爹啊。”
环顾四周,一下注意到自己的身后,那扇入口的门敞开着,从他站的位置可以看到外面深沉的夜幕,暗无星辰。
“游戏时间是深夜啊……唔,话说现在到底要不要出去呢。”纪梵捧脸,苦恼了。
从游戏经验来说,这里应该有着限制他没法出去;但心中蠢蠢欲动,门既然是打开的,那说不定出去也是一种线索呢。
最后纪梵打定主意,迈步向前,“大不了被狠狠弹回来,没事,反正大爷是糙汉子~”
一步跨出门口,纪梵竟然没有遇到任何阻碍,等到两只脚都站在门外,什么都没发生,纪梵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咦?真的可以出来啊。”
话音未落,忽然听到呼呼的风声,似乎头顶上有什么重物坠下,下意识抬头,只看到一个花盆的残影,紧接着脑袋重重一痛,纪梵眼前一黑,一下失去了意识。
与此同时,耳边响起系统冷漠刻板的声音,“game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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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槽!”
捂着被砸的还有些晕乎的脑袋站起来,再睁开眼纪梵发现自己回到了游戏刚开始的地方,即建筑物的里面,通往出口的大门依然敞开着,但看着外面黑夜,纪梵心有余悸。
那一下砸的实在太狠了,虽然原地满血满状态复活,可死亡的痛楚还残留在心理上,纪梵再不敢冒险出去了。
打开面板看了看,其他属性都没有什么改变,唯一多了一项:死亡次数x1正气值-1
“死亡次数……我去!!”纪梵不可置信,“难道这一次竟然是猫里奥模式?”
常混g站游戏区的,没有不知道“猫里奥”这类型的游戏。
玩家操作着主角,跳过一个个石块、发出子弹打死小怪物。看上去很简单,其实跟a系列一样,秒秒钟去死的节奏。
一不小心跳过了、被突然蹿起的石刺刺死、脚下的浮梯凭空消失、好好的地面突然塌陷……总之各种死法,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玩不到的。
这种游戏极其考操作者的手法,因为其难度,死亡次数是没有限制的,反正死了就从存档点重新来╮(╯▽╰)╭
穿越到恐怖游戏的世界后,纪梵之前玩的游戏也是“一次局”,即没有存档点、只有一条命,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但现在,纪梵欲哭无泪,“所以说,这一次是要玩出一百零八种死法吗!!游戏制作组放学后我们来聊聊人生!”
虽然死亡后可以满血满状态复活,但那种濒死的感觉很蛋疼好么!
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纪梵也不敢再浪费,要先找到这里是什么地方。出去是不敢出去了,他可不想再被砸一下。不能出去,只能前进,他仔细观察了下周围,这里的房间门牌间隔都很远,说明房间很大,那么便排除了公寓、医院的可能性,但如果说是教室的话,惨白的墙壁、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的味道,又证明不仅如此。
纪梵推开右侧101的房门,这一次他特别注意先推门,等半天没有其他动静,再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脚、确定没异样才舒了口气,整个人立在里面。
右手摸索着在墙壁上找到电灯面板,按了按,灯似乎坏了,没有任何反应。一片昏暗中,纪梵模糊看到这是一间教室,有着长长的课桌和椅子,讲台和黑板。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医院教室……医学院?”
他走近课桌,就着从窗外照进来的惨淡月色,翻看了下上面堆放的凌乱书籍,《生物化学》、《人体解剖学》……证实了刚才的猜测。
“游戏背景是一间医学院,时间是深夜,”纪梵一边整合现在得到的线索,一边挨着把一本本书翻过去,有的写了主人的名字,有的没写,但没有一本让纪梵觉得熟悉,“那‘我’是谁,为什么半夜要到空无一人的教室来?”
他抽了抽嘴角,“不会又是东西忘带了这种老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