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而后跟着丁拓走了出去。
走到医院走廊最偏僻的拐角处,丁拓一扬手,给了刘新蓝一巴掌。
脸上火辣辣的疼,刘新蓝完全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她怒视着丁拓,不可置信道:“你到我?为什么?”
丁拓的眼神沉的不见底,“我和你说过,不准你找她的麻烦!”
这个她,不言而喻!
刘新蓝一直和丁拓是合作的关系,虽然这合作有些见不得光,丁拓虽然心机深沉、做事狠辣,但从来没有对她黑过脸,刘新蓝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她红着眼睛说:“所以,你这是替尹随心打我的?你这根本就是……”不知道想起什么,刘新蓝说着说着硬生生的止住了嘴,只是那紧抿的唇显示她极度隐忍着的怒气。
丁拓的目光在刘新蓝的身上来回打量了一下,问:“根本是什么?”
刘新蓝咬牙着牙,说:“你根本就是在自作多情!”
“是这样吗?”
“难道不是吗?你做这些尹随心知道吗?她感激你吗?你连问都不问我怎么回事,如果真是我的错,我无话可说,可这事和我有一丁点关系吗?你教训人未免教训的太早了!”
“那你说,我倒想听听还有什么不一样的版本。”丁拓的身量很高,比本来就很高挑的刘新蓝还高了半头,这样居高临下的注视人,给人的压力极大。
刘新蓝有些受不住这令人窒息的气氛,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怎么?你听到的版本就是我蓄意伤害尹随心吗?”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不仅如此,我表姐也是被冤枉的,她当时喝多了酒,意识根本不清醒!”
“冤枉?!难道那车不是你表姐开的?!”
“不是……”刘新蓝一时语塞,她说:“我的意思是,她不是故意的!”
“刘新蓝,你这好比你拿刀杀了人,然后和法官说你不是故意的一样,你觉得法官会因为你不是故意而判你无罪吗?”
“你这比喻根本不成立,尹随心她又没死,她还好端端的躺在秦稍端的怀里呢!”刘新蓝的脸上带着一种报复的快感,虽然,她的心里也不好受。
丁拓放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手背上青筋爆出,半响,他开口:“但凡她出一点事,你觉得你还能站在这吗?”
“丁拓,你是在威胁我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
刘新蓝笑了,那个笑带着那么一股讽刺和苍白无力,她说:“我不懂,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我们不是合作的关系吗?”
“是你先违背我的意愿,我说过,不准你伤害她!”
刘新蓝明白,丁拓喜欢尹随心,而且他对尹随心的喜欢绝不亚于自己对秦稍端的喜欢,所以,他生气也理所应当,这种时候,自己不能再树敌,而且以丁拓的身份和能力,如果他能帮自己,那自己对抗秦稍端和尹随心就多一份胜利,想到这,刘新蓝笑了笑,笑容中带着讨好和小心翼翼,“我没有伤害她,我不骗你,这事我事先真不知情,就算我有想法,我也不会傻到在大马路上害人,害了她我自己又能有什么好下场?我表姐的确是喝了多酒,这点我们并不否认,她确实有错,而且,她也受到教训了,刚才你也看到了,秦稍端将她打的颈部和肩部肌肉损伤和椎体错位,她现在动都动不了,连最基本的生活都不能自理,我,我已经失去我的亲姐姐了,我不能再失去我表姐了……”说着说着刘新蓝的眼圈不禁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那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啊!
丁拓岂能不明白刘新蓝的意思,他说:“有什么你就直说吧!”
他讨厌虚假的女人在他面前演戏,一个秦梓茜就够了,现在还来一个刘新蓝。
刘新蓝抹了抹眼泪,“我和我表姐说了,这事确实是我表姐有错在先,所以她必须要向尹随心道歉,我表姐也答应了,可是我们根本连秦稍端和尹随心的面都见不到,他们不但拒绝接受我们的道歉,还找律师说要起诉我表姐。”
“所以,你是想我帮你找个能力强的律师?”丁拓故意曲解刘新蓝的意思。
刘新蓝怔了怔,她根本不想打官司,虽然,她在齐园园面前说的轻松,分析的头头是道,可实际上,她知道秦稍端的势力和能力,真要对付她,太容易了!所以,她想让丁拓帮她对抗秦稍端,说白了,就是把这个炸弹转嫁到丁拓身上。
可是,丁拓能有那么傻吗?相反,他非常的聪明,他岂能听不出刘新蓝的意思,所以,他故意那么说,秦稍端要起诉她,是她刘新蓝的的事,她坐牢还是有什么其他的下场,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这就是胆敢伤害尹随心的代价!
对于一个根本不听他话的人,他连利用的*都没有了!索性,借此机会彻底的摒弃这颗棋子!
刘新蓝脊背挺直,似乎在做着极大的内心挣扎,最后一咬牙,她说:“丁拓,你能帮我个忙吗?”
丁拓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开口:“说说看吧!”
“你能帮我找辆车吗?”对上丁拓微微挑起的眉,刘新蓝接着道:“我想把我表姐送回老家去,我表姐这个样子根本没办法坐火车和飞机,所以我想包一辆车,找个熟悉路况的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