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蓝,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齐园园抬起眼就看到推门进来的刘新蓝,脸色非常的晦暗。
齐园园被秦稍端踢了两脚,一脚正中肩膀,一脚正中颈侧,两脚都下了十成十的力道,造成齐园园颈部和肩部肌肉损伤和椎体错位,为此还做了个微创手术,到现在她的脖子还是被夹板固定着,动都不能动一下。吃喝拉撒全在床上解决,还得让人伺候着。
刘新蓝看齐园园僵硬的身子,不禁心下一阵烦躁,“表姐,你疯了是不是?谁让你去招惹尹随心了?你知不知道秦稍端现在已经找律师起诉我们了?!”
齐园园被刘新蓝这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吓的愣了愣,她也知道,这次是她冲动了,喝了点酒,酒精冲上脑门就什么都不顾了,事后想想,吓的浑身直哆嗦,要是当时没及时刹住车或者车子转弯不够及时,真把尹随心撞飞了,一尸两命,那估计秦稍端给自己一个痛快的死都是轻的。
“什么?起,起诉我们了?那,我们现在怎,怎么办?”齐园园活生生的吓出一身冷汗,连话都说的不利索了。
她在京城无权无势无靠山的,拿什么和秦稍端斗啊?秦稍端要捏死她,就好比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刘新蓝没好气道:“还能怎么办?只能请律师了。”
齐园园哭丧着脸道:“请律师有用吗?秦稍端请的肯定是全京城最好的律师,我们肯定斗不过他!”
“斗不过你还敢开车撞尹随心?不是说好了咱们离开这的吗?这下好了,想走都走不掉了!”
刘新蓝气的满病房走来走去,其实她刚才想说的是,怎么不索性将尹随心撞死算了,撞死了她就开心了,那秦稍端肯定就完完全全的属于她了。
齐园园讷讷的喊了句,“蓝蓝……”而后就不说话了。
她很自责,她身为刘新蓝的表姐让刘新蓝不要犯傻,结果她自己倒先犯傻上了,还傻的这么彻底,以至于她们根本没有任何退路。
秦稍端踹她的那两脚,她到现在一想起,浑身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打着寒颤,那两脚下来,疼,实在是太疼了,疼的她感觉自己的骨头硬生生的碎了,头和身体都分家了。
齐园园红着眼睛说:“蓝蓝,对不起!”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刘新蓝看着这个从小就和自己关系好,对自己颇为照顾的表姐,一时间,心下也不好受,刘新蓝和刘新月两姐妹自幼失去父母,要不是齐园园的爸爸妈妈收留她们,她们两姐妹怕是早就饿死了,而且齐园园一直很照顾她,就是那种只有一个红薯,她也会掰下一半分给刘新蓝吃的那种,而且这次的事,也不能全怪齐园园,齐园园知道自己恨尹随心,所以心里肯定想着替自己报复报复尹随心吧。
想到这,刘新蓝在齐园园的床边坐下,看着齐园园被固定的肩膀和脖子,开口:“秦稍端要起诉我们,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只能找律师,而且,这次,你伤的也不轻,诊断证明和伤都在这摆着呢,真对峙起来,我们也不一定就会输。”
齐园园张了张口,想要再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刘新蓝站起身,将病房的门从里面反锁上,开口:“你把当时的情况再说一遍,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照实说。”
齐园园点点头,“这件事是我太大意了,我喝了点酒,坐在车里休息了好一会儿,觉得自己好些了才发动车子,但我没想到前面有人,我吓的赶紧刹车打方向盘,我也不确定有没有蹭到她,反正她当时摔在了地上,我本来准备赔点钱完事,看到这人竟然是尹随心时,我就没忍住,说了两句。”
“说什么?”
“我说她摔倒是故意的,想讹钱,还说她走路不看路,没长眼睛……”
“嗯,接着说。”
“没想到她二话不说上来就扇我耳光,不一会儿,秦稍端就来了,也是二话不说,就抬起脚踹我……”
说到这,齐园园放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抓着白色的床单,她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人打过,这一次,竟然被打的直接住了院,对方还要起诉自己,她觉得真好比吃了黄连,但是有苦却说不出的感觉。
早知道这样,她就不逞一时的嘴快了。
刘新蓝想了想,开口:“记住,不管有人问你什么,你都把一切都推到你喝了酒,脑子不清醒上。”
酒后驾驶机动车,最多被扣分、罚款、吊销驾驶证,这样的情况,只能说是谁也不想的意外,并不具备主观犯罪动机。就算有错,也不是不能原谅的,至于齐园园和尹随心发生冲突吵架的内容,只字都不能提。
齐园园顿了顿,点点头,“好,我知道了。”现在她的脑子一团糟,又受了伤,动都不能动,只能刘新蓝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且刘新蓝自小成绩好,脑子活络,她说什么,基本不会错的。
刘新蓝接着说:“另外,这件事你有错在先,你得去道歉!”
“道歉?!蓝蓝,你这是……噢,我知道了,你这是……”
“对,表面上看是我们主动示弱,实际上我们是先发制人。到时候你再让你们新闻社的同事把这事隐晦的报道出来,加上舆论的压力,秦稍端就算想告我们,也告不到什么,毕竟,你只是酒后驾驶,不小心而为之,再加上你又主动认错,态度很好,而尹随心和她肚子的贱……孩子都相安无事,并没有造成人命伤害,说白了,这么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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