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太。”郑永东沉声吩咐,“送客。”
爆太迟疑着上前小心翼翼说道:“江先生……”后面的话没再说出口,江昊却丝毫不为所动,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余果。
余果完全无视身后那道炙热的目光,径自扶起郑永东往里头走去,“伤口裂开了,我去叫叶医生。”郑永东罢了罢手,说:“不要。”
余果耐着性子哄他,“听话,不上药会发炎的。”
郑永东回头扫了眼身后的男人,微微勾了勾唇角,凑到她耳侧轻轻呵着她:“你给我换。”余果闻言,脸色涨红,尴尬地别过脸去。
身后的江昊脸色早已铁青转黑转白。
“余果。”他冷不丁开口。
余果回头瞧了他一眼,“还有事吗?江先生?”
却见他唇角微微上扬,勾出一道好看的弧度,眼底的深意愈渐深厚,“噢,你有件衬衫在我车上,还记得么?就是那一件,那天晚上——”
“你扔了吧!”余果直接打断,不经意扫了眼身侧的男人。江昊却兀自笑了笑,“扔了多可惜,现在跟我出去我拿给你。”
郑永东脚步顿住,脸上很不好看地回过头,“什么衬衫?”
余果没说话,只是狠狠瞪着江昊。
余果最终还是跟着江昊走了出去。
爆太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江昊真的从后备箱拎出一件破破碎碎地衬衫,俯身凑进她耳边压着嗓子说:“那天真的太急了,不好意思,把它撕破了。”
余果脸色涨红刚想夺过,却见他快速打开车门,一手将她推进车里,一手撑着前车盖跳到另一边迅速打开车门启动车子离去,动作一气呵成连贯潇洒帅气。待身后的爆太反应过来,刚要去追,便被郑永东叫住,“算了,由她去,这几日风声紧,等过几日平静下来再说。”
说完便头也不回上了楼,爆太愣愣反应过来,忙问道:“老大要不要帮你叫叶医生?”
而那一头,余果使劲儿去掰江昊的方向盘,尽管她使出浑身的劲儿,江昊却纹丝未动,反而回过头,懒懒地说:“再闹我可就停车了。”
余果一愣,“停车干嘛!”
余果笑意渐深,从她的角度瞧去竟发现他笑的有的痞痞的,“你说干嘛?”
余果怒极了,回来才不到一天就又被他带回去。
她几乎是咬着牙说:“你究竟怎样才肯放过我。”
江昊见着她我见犹怜的样子。忍不住逗逗她,“等我腻了自然就放了你。”
“神经病!”她气急了似乎也只会骂这句话。
江昊心情大好,一脚踩下油门,车速迅速提了上去,不顾耳边尖叫声连连。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余果坐在车上始终不肯下车,江昊一手撑着车沿,一手撑在车门上,懒懒地望着她,“要我抱你下车?”
余果冷哼一声,“你就那么缺女人吗?”
江昊不以为意,挑眉道:“不是缺,而是不想。”余果切了声,“不要脸。”
江昊失了耐心,突然俯□子,一把将她抱出迈着稳健的步伐往里走去,低沉而磁性地嗓音从上空传来,“别说女人了,这两年我连右手都没用过。因为那样,我每次都能想起你。”
他突然停下脚步,黑夜中深邃地目光紧紧盯着她,仿佛低喃自语仿佛说给她听的,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想起你,你都不知道——
夜晚,夜凉如水。星空中一闪一闪的光仿佛在刺着她的心,连余果都不知道她自己在难过什么。
那一刻,仿佛有一丝异样缓缓从她心底慢慢划过。
一直躺在床上,余果还在想,他真的那么爱他前妻?
江昊刚洗完澡出来,她望着他健硕的身材,不知不觉的竟问了出口,“你…前妻现在在哪里?”
江昊擦头发的手微微一顿,没说话。
余果也是一愣,见他不说话便猛然想到一种可能性,立时转开话题,“你真的两年都没碰过女人?连打飞机都没有过?”
江昊彻底黑了脸。
快速地擦拭了一下头发,随手将毛巾一扔,直接朝她走去,双手撑在她的两侧,眼底闪着异样的光,低低地说:“有。”
余果切了声,还以为他真那么专情,以为自己要对他改观了。谁料,又见他似笑非笑地勾着嘴角说:“前几天不是刚碰过你吗?”
“有病!”余果踢瞪着双腿背过身,不愿再搭理他。
江昊指尖捏上她的下颚,迫使她正对着自己,缓缓地开口说:“以后,你就乖乖留在我身边,不许想着郑永东,你也别拿郑永东激我,我保证我现在不去动他,但是不敢保证以后不去动他。嗯?”
余果冷嗤,“你知道他是谁么?”语气明显地不屑。
江昊却轻笑,“他是谁,很重要?”
“他爸爸是香港三合会简称黑社会的头,再说通俗一点儿,他们一家子都是黑社会。你普普通通一个生意人我真怕你哪天被他乱刀砍死在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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