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在古代生活了十几年,可是前世的记忆却清清楚楚,由于想到了以前,花遥不由得感慨良多,真想夸他是广告届的预言帝。
正好到了门槛处,古时的屋子都有门槛,或高或低,既是个象征,也有防虫防水的妙用,不过门槛对于轮子来说,简直就是一座落脚无路的山。
上官谨言使了吃奶的力气,也没有把大轮椅从屋内弄到门外去。
载重农用架车,那可是相当于古代货车的便利存在,上官谨言脑筋一动,就让人把架车的轮子给卸了,还装了一把断腿的椅子上去。
这情形,好比原配被扒光,小.三上位,这让车轮怎么想?到底是跟架车原配生死挈阔,还是跟椅子小.三与子偕说,如此的选择题,如何明辨,这是一个无关阶级立场的个人问题!
花遥在上官谨言摆弄车轮的时候,也随着车身四仰八叉,趁此空档,她想出了架车和车轮椅子之间的情感纠葛,虽说想象力过剩了些,却也影射了世间那些鸠占鹊巢的故事。
文艺细菌如此骚动,花遥抚额叹息,忽然道:“是时候,剪个刘海了!”眼神却朝上官谨言的额头望去,嘴角泛起一抹涟漪微起的笑容。
上官谨言听不出花遥为何有此感想,他倒是聪明,屋外经过两个家丁,他也趁着来了两个家丁的空档,把人都喊来抬大轮椅了。
大轮椅很笨重,不好推,却很适合打着石膏的花遥,所以不得不用。
上官谨言抖抖胸前的衣裳,忽然想起什么,于是竖起一根食指就道:“对了对了,我是少爷!”
“是,少爷!”家丁们很会领悟,应道:“少爷,我们来推椅子就行了!”
上官谨言直接闪到一旁,拍拍手撂了挑子。
花遥早先过惯了这里的主仆制度,现在被人伺候着,一点都没有过意不去。
遵从上官谨言的吩咐,两个家丁把大轮椅推向了饭厅,半路上,正好遇见了来通知午饭的大丫鬟阿巧,说是老夫人身边的得力女侍。
花遥从阿巧口中得知,上官家的规矩很多,早上要去给老爷夫人请安,中午要一起吃午饭,晚上还要花厅小聚,聊表亲厚。
这一家子,上官繁是最大的主子,作为老爷,他却只有一个傻儿子,五房老婆姨娘都不再生了,他就把精力转移到了生意上去,由于常年累月的不在家,他在外头也养了不少小女人,不过据说,也都没有生养。
这就是说,不生养,是上官繁的问题,所以他对待几房姨娘的态度还不错,也有过特殊的时候,他会因为儿子的傻而暴躁不已,还在外人面前打过老夫人吴氏。
自从花遥来到上官家之后,下人称呼夫人吴氏的时候,都改口成老夫人了,他们把花遥称为夫人,或者主子。
后面这些更私密的问题,并不是大丫鬟阿巧亲口说的,而是花遥旁敲侧击,又结合蝉月的话,了解出的一个大概。
老夫人的丫头很精明,说话很有技巧,花遥听不出一句不恭的话,花遥明白,若是作为一个管不住嘴的下人,阿巧她也不可能升到大丫鬟的地位。
按理说,阿巧不该来跑腿喊他们吃饭,她亲自过来,肯定是老夫人特别嘱咐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