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门口白玉堂已经上了马背调转马头离开,商陆终于把目光挪到了刚刚白玉堂塞给自己的东西上。那是个长条形的包裹,包裹不大,一只手握着刚刚好。伸手握住包裹仔细摸了摸,似乎是一点缝隙都没有的一整块。不知道是有着什么奇怪机关的盒子或者干脆就只是装了一块镇纸消遣他们玩儿。
一旁的李浔染已经起身往楼上走了,只是在转角处余光一瞟,发现大厅里的不速之客又多了好些。一个两个的都盯着商陆那边看,看样子白玉堂是给他们拎了个麻烦回来。商陆显然也察觉了大厅里的变化,抬头环视一周,将那包裹慢慢收进腰包,然后起身吩咐伙计退房在将马牵到后门去,话毕,自己径直朝着后院走去。楼上李浔染瞄他一眼,转身继续朝着小九休息的房间逛游。
商陆一路往通向后院的后门走,经过一张桌子时脚步略微停顿,斜眼看了看一旁坐着的中年男子,墨绿的眸子看起来确实吓人了些。那中年男子被他瞧得一个哆嗦,伸向旁边椅子上放着的刀的手在抖了一下后慢慢缩了回来。一直到商陆和楼上的李浔染都不见了身影后,才又重修抓起刀,往桌子上放了几角银钱,然后匆匆出了门,牵了绑在门口临时给马歇脚的马槽边的一匹红枣马快速离开。
天上飘起了雪花,似乎因为路上人多,那学飘在地上便被踩融了。街道上还很热闹,白玉堂驱马慢慢往城门赶,沿途大姑娘小媳妇的又不少瞄着他偷偷嘀咕的,最后都被他不经意瞟向自己斜后方的眼神给吓得噤了声。
过了正午,城门处人又少了好些,门口巡逻的将士倒是多了。
雪有变大的趋势,白玉堂下马跟在出城的队伍后面,可那队伍走的实在是慢,前面每出去一个人都要经过半天的盘查。白玉堂蹙眉看了一阵子,心里不禁有些奇怪,刚刚进城的时候倒是没见这么严格的,人一个接一个的也就放行了。
白玉堂正奇怪着,远处有几人却径直朝着他走过来。白玉堂定睛瞧去,迎面过来的四人有三人都是极其面熟的。其中后面两个是刚刚见过面的毒娘子澹台允和花蝴蝶花冲,最前面的是人称小诸葛的沈仲元,而走在最后面的则是一名与自己一般白衣白袍的年轻男子,只是瞧面相,恐怕和花冲是同行。
那几人越走越近,打头的沈仲元见白玉堂目光挪到自己身上,还勾了勾唇角瞧着很友善。
白玉堂眉毛抽动了一下,扭回头看了看前面的队伍,按速度,那几人走过来之前应该能轮到自己出城。只是这些守卫当真烦人,直接骑马出去那自己也就成了通缉犯了,若是等着那些人盘查又要和这些有名的襄阳王客卿打交道。
正郁闷着,突然想起临行前展昭突然往腰包里塞的东西好像还没拿出来瞧过。当时走的匆忙,一路上倒是忘记了。伸手往腰包里一摸,白玉堂愣了下,然后忍不住笑了出来。还是他家猫儿想的周到,腰包里是一块腰牌。可掏出来再一瞧,那竟然是连皇宫都是想进就进的御前正四品带刀护卫的腰牌。
白玉堂瞧那过来的四人一眼,翻身上马,直接将手里腰牌朝用刀挡住自己的将士手中一抛。那将士接住腰牌看了片刻,赶紧满面恭敬的将腰牌双手还回,然后驱散前面的人,把路给白玉堂让了出来。
白玉堂接回腰牌,朝那将士点头笑了笑,驱马出了城,留下后面沈仲元等人满面惊愕。
使臣队伍在上京又逗留了些时日才启程,回程依旧有耶律涅鲁古护送,只是速度相较来时而言快了许多,没几日功夫已经快到了辽边关。却不料还有几日行程便可到达平安镇时天上又飘起了雪花。雪越下越大,众人只是未时过一刻在当地驿管休息,第二天要走的时候已经大雪封了山。
若是展昭那等武功高强之人骑着训练过的马还是可以勉强过去,但若是老弱都有的使臣队伍,恐怕进了山就再也出不来了。
展昭一路上默默不语就是在着急白玉堂有没有拿到庞统留下的东西,是否全身而退。这会儿听说大雪封了山,额角的青筋崩了崩,若他有个开山斧什么的上古神器,恐怕直接就就过去把山劈了。还封山,非要让他有雪没东西封。
八贤王伸手拍了拍展昭手臂,朝来人简单吩咐几句,示意众人先回驿管再商议。
来通知的官员明显看出展昭要砍人,听八贤王让自己离开赶紧告退。可走了没几步,驿管的台阶还没下,自己那不长眼的手下连跑带喊的过来把展昭等人又招呼了回来。
那官员恨不得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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