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听白玉堂断断续续讲完那个完颜卿的事情,也是一脸的纠结。
完颜卿和白家兄弟二人是几年前就已经认识了,那时候白玉堂还没有离开白家整日的满江湖跑。当年白金堂带着白玉堂来契丹谈买卖,回程遇到了当年化名严青的完颜卿。当时完颜卿不过十岁出头,偷了几个饼子被人追的满城逃窜,然后被一向好心肠的白金堂救下来。因此说什么也要跟着白家兄弟,只道是自己无父无母,亲戚不喜欢他,他孤苦一人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白家兄弟带着当时的严青一路到了宋辽边境的平安镇,遇到了杀手。虽说白金堂自己一人便打退所有杀手,但是那些人临走时却留话说带着严青的人,他们一个也不会放过,而人他们也觉对会带回来。
按照白金堂的意思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些个杀手的行为举止来看,绝不是什么普通的江湖人,那一个个的身上的戾气像极了常年征战沙场的军人。
可是白玉堂当时也不过十岁出头,仗着自己天分高,武功高于同辈人不是一点半点,因此多少有些自负。听见那些人临走留下的话,反而说什么也要留下严青。白金堂一向宠着自己弟弟,拗不过也就由着他来。
没想几人刚回了金华没几日便出了事,白玉堂抽身不得,白金堂为了救他残了双腿。而那少年严青却在两人受伤后失去了踪迹。也正因为如此,白玉堂心中失踪觉着自己愧对白金堂,而白家父母得知此事后干脆整整一个月没与这小儿子说过一句话。白玉堂性子也是别扭,心中又气恼又羞愤,干脆连夜跑去陷空岛不回来了。
当时白玉堂年岁也实在是小,心里想法有些幼稚,总以为自己爹娘会寻来。没想一晃过去六年,白家爹娘都没有半点消息传过来,反倒是白金堂来找了几回。但是白玉堂一看见坐在轮椅上的白金堂,更是羞愤的不敢出来见人。所以一晃十几年,只有成亲那日,白家兄弟见过一面。
展昭听罢,拳头捏的直响,追问刚刚白玉堂干嘛不直接剁了那个完颜卿。
白玉堂叹气,摆了摆手,道:“大哥说他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咱们救了他是咱们自己的选择,让我在见到他时饶他一命。”展昭闻言奇怪白玉堂怎么会乖乖听话,却听白玉堂接着道:“此事因我而起,大哥废了双腿,他这么说,我怎么会不应。”
展昭怔楞半晌,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此事若是扔在自己身上那绝对是剁了完颜卿没商量,可依白玉堂的别扭性子,便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恐怕他也不会动手。
一旁白玉堂长叹一声,用拇指轻按揉太阳穴。展昭本是起身坐着了,歪头瞧他一眼,俯下身趴在他胸口。白玉堂垂下眸子只能瞧见他的头顶,伸手轻轻环住他。展昭再抬头看他,在他下颌印下一记浅吻,然后伸手抓起被子把两人盖住。白玉堂楞楞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却见展昭在他身上磨蹭了一会儿后把自己的面颊贴在他的胸口处,然后闭上了眸子。
白玉堂愣了一阵子,突然笑了起来,引起胸腔一阵震颤。展昭抬头,鼓着腮不满的看着他。白玉堂伸手把他扯起来,侧身紧紧搂住,压低声音慢慢道了句:“乖猫儿。”
第二日一大早,展昭因为睡得晚,还在被子里裹得严实,门外却传来‘砰砰砰’的大力敲门声。艾虎还记着前阵子被白玉堂拎着领子打屁股的悲惨事实,不敢进去,干脆在门口扯着嗓子在外面喊:“下雪了下雪了,五爹爹,昭叔叔,咱们出去玩儿吧!”话音未落,门轻轻开了,艾虎仰头便看见白玉堂满面阴沉的低头看着他不语。艾虎一惊,慢慢歪头看了看白玉堂身后,床榻上展昭裹着被子扭来扭曲,明显是被吵到了。艾虎咽了口唾沫,慢慢退后一步,扯着嗓子喊了句“干爹救命!”然后转身朝着欧阳春的房间奔了过去。
白玉堂黑着脸关了门,转身却瞧见展昭迷糊着爬了起来,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抹着眼睛。白玉堂脸色一变,立刻满面春风道:“醒了?再睡会儿啊。”
展昭眨巴着眼睛看了看他,撑着身子的手突然一松力,又爬了回去。白玉堂眼角抽了抽,上前把被子给他盖严实。展昭闭着眼睛朝他笑了笑,然后缩了缩身子。
白玉堂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提着刀出了房间。与展昭的隔三差五偷懒不同,他是每日早上都要出去练功的,好像一天不动,身子就会绣住。
可今儿倒是出奇,白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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