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天看着特别开心呢。”夕阳射在水面上一层层的泛着磷光,我站在水塘前独自回味着,不觉脸上就挂了笑,“姑娘笑得跟蜜似的,好看极了。”若绫探着脑瓜儿,笑眼仔细打量着我。
我轻支开她,笑骂:“真真儿的没规矩了。”若绫嘻嘻一笑一脸的打趣,“回吧,什么时候也学得满肚子的花花肠子了。”我笑点她的额头,提步往回走。
“九爷小心。”走出去没几步,便看见胤禟与希瑞一同过着石桥,胤禟依旧清瘦的样子,希瑞在旁十分尽心。
“你腿脚刚好,照顾好自己。”见希瑞上手扶自己,胤禟微怔抽身一笑似是嘱咐希瑞,希瑞含情一笑轻称道是。
胤禟点点头背手继续往前走,希瑞身侧的萩悦连忙扶好希瑞,跟在胤禟身后。
“这样的佳话,我可是见识了。”不知何时荣绣轻声站到了我身侧,一同看着背面而行的胤禟与希瑞。
我听她这样说心中甚是不悦,却也懒得反驳,只侧眼看了看她,一欠身补全礼数。
“坠马竟没能伤了筋骨的人,我也是没见着几次。”见我提步往前走着,荣绣急忙在身后说,没伤了筋骨……?我扭身看着现下依然是走路轻盈的希瑞,侧头朝荣绣看过去。
“董鄂希瑞!哼!”荣绣脸上并不掩饰心中的怨愤,走到我身侧含厉看来,“念在你是未来十三府上的当家福金,我劝你还是离她远点好,为了争身份自己都能伤了的人,什么事情做不出?”
“什么是伤了自己的人?又是什么你离她远点就好?”晚上赫岚依旧从皇太后处过了来。
本来说好最后一个晚上,定要好好闲情逸致一番,却见我愁云满布的跟她讲了荣绣的一席话,赫岚也是一脸的不解。
“她这是挑拨呢。”赫岚左思右想,“谁会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希瑞这一摔若是摔得不好,岂不是要废了自己半条腿去?别说配九哥了,就是外面也难有人配得的啊!”
我闷闷点头,其实那日希瑞伤后,我与赫岚就觉得有些奇怪,希瑞摔得这样的好,没伤到筋骨实在是太难得。只是就如她说的,转念想来谁会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呢?
“好了,你也别气了。”我伸手推了推赫岚,赫岚转眼看我张了张口却又闭上了,“现下再去想当初如何,岂不庸人自扰了?”
赫岚舒了几口气,“这个荣绣啊,到底五嫂子被她拖累了。秋闱也就算了,往日里来园子替换的阿哥,总是有五哥的,汗阿玛总说五哥自幼随太后长,五嫂子又对太后极为孝顺体贴,这次太后亦是来了园子,却始终没召五哥来。”
可不是,五福金的母家出了荣绣这般刁蛮的丫头,自然皇上会怪罪到五福金的身上,这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了。
想想自己家中,几个姐姐倒也都是安分守己的人儿,只是那个弟弟,现下的心性还是鲁莽的,不觉有种敲击在心之感,往后定是要多提点些关柱,不能出去惹麻烦,不然连累胤祥,连累母家就麻烦了。
“若绫呢?这么晚的时辰。”赫岚见我若有所思,自顾自的寻摸起来,见若绫不在旁伺候,转头疑问我。
“我差她去办个事儿。”
赫岚皱起眉头,看着月光,“这么晚,你让她去办什么事儿了?”
想起夕时,胤祥嘱托的那副‘四福金’要的字,我强忍着笑眨眨眼睛,“怎么?公主最近管得这样宽?我的人也要跟公主报备了?”
赫岚见我打趣,轻哼一声起身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我可没那份闲心,今儿个累死我了。”正说着若绫带着盥洗的东西进了来,指挥手下丫头麻利儿放好。
香茗与若绫互欠身打过招呼,香茗便伺候赫岚洗漱去了。
“姑娘,东西送过去了,姑娘嘱咐的话也说了,十三爷窃喜好久,说回来再寻那半阙。另一个事儿,奴婢打听了……说是九爷也去看过,没发觉什么。只是……九爷去之前荣绣已经去过了……”
若绫附耳在旁轻声回说,胤禟难道也怀疑过希瑞?看来若是有什么,荣绣恐怕也没给九爷机会知道,看荣绣今日的样子,方好像是只有她一人胸有成竹罢了。
“姑娘是否……”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轻摇摇头,“过去这么久,只要希瑞对九阿哥好就好。”
“哇,外面的雪可真是大。”回了宫转眼就立了冬,若绫从外面回来,在门后收好伞,进来匆匆行礼赶紧走到了火炉前,“冬天可真冷。”
“喝点热水吧。”我放下手中的团线,起身给她倒了杯热水,扭头跟菱鸢说:“夜里的雪就这样一直下着,现下又刮了这么大的风,也不知道明儿个见不见好。”
菱鸢捻着青丝线穿进绣花针中,继续绣着给苏麻喇的绣帕,“宜妃娘娘千挑万选的日子瑞雪兆丰年,明儿定是个大晴天儿,妹妹不必担心。”
我扭头看着若绫,一身的瑞雪不觉皱了皱眉头,十月低皇上从承德回来,宜妃就马不停蹄的请了十二月初二作为胤禟大婚之日,这样着急难不成旨意还能飞了不成?
“妹妹担心希瑞姐姐呢?”菱鸢见我默默不语,放下手中的绣品莞尔一笑。我回过神扬起标志性的笑容,轻轻摇摇头,“再想也无用,现下还不知道她多紧张呢。”
“哈哈,你呀。我倒是有些羡慕她,听说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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