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白动了动喉咙。
他的眼神直直地盯在轻烟云雾中的男子。
衣裳湿透贴在身上,露出身前的两抹殷红。
水色透着肉色,最是惹人动情。
宣白猛地转过身去,气息有些不稳。
“殿下?”萧沅在他背后露出点笑意,又敛去,“殿下若是觉得不方便,我就去别的地方泡,也是一样。”
“不用,是孤唐突了,孤去另一侧。”说着,宣白快步离开。
还不是时候,他身体还没好,若是刺激之下加重病情就不好了。
不着急,不要急,人在他的地盘上,跑不掉。
总有一天会是他的。
总归是他的。
萧沅看着背影透着几分狼狈的男人,笑了。
“阿辅,他害羞了,真可爱。”萧沅道。
系统翻个白眼。
没了宣白,萧沅泡了一会就起身回去了。
虽然舒服,但是他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意思。
萧沅回房躺着,指尖翻着书页,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等宣白过来。
但是宣白没过来,只让一个小厮过来传话。
“殿下说让公子早些休息。”
“知道了。”萧沅放下书,“看样子他今晚是不准备过来了。”
【听听你说的话,像不像那些后宫的妃子,望眼欲穿地等皇帝过来。】系统笑嘻嘻道。
萧沅哼了一声,“如果是妃子,我可不会老实等着,我会主动争宠,不敢让别人动我的东西。”
【是是是,你最厉害啦。】系统不走心地夸。
萧沅这边舒服了,但是杜凝然那边,却是生不如死。
杜凝然在被送走的时候就在府里大哭大闹,可是祝虞和祝如兰没有一个去看她。
她就是哭闹,也没人管。
几个壮实的婆子把人压上马车,然后灌了药,看着杜凝然昏昏睡去,不屑地呸了一声。
“什么脏心烂肺的玩意,好的不做,净做那些下三滥的勾当!”
“就是,咱们宰相府的名声都被她坏了!我女儿还等着娶君呢,结果人家一听说是宰相府做工的,都不敢嫁了!”
几个婆子愤愤骂道,不解气地还往她身上踢了几脚。
反正她也不知道,夫人和公子也不想管她。
杜凝然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破屋里,身边什么也没有,睡的褥子散发着淡淡的霉味。
“来人啊!这是哪!”杜凝然捂着发昏的脑袋大喊道。
没有人理她。
周围安静得可怕。
杜凝然心里慌了,赶紧起身踉跄着来到门边打开门往外看去。
只见是一个不大的院落,却破旧得很,院子里还养了些鸡鸭。
杜凝然四处转,大喊,“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快出来!”
喊了一阵子才有一个妇人走进来不耐地吼回去,“喊什么!催命呢!”
杜凝然扑过去抓住她,“这是哪里?!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宰相府的庄子,你不是知道自己要被送来这吗,问什么问。”妇人脾气很不好地推开她。
“我知道是庄子,可是宰相府的庄子哪有这么破烂的地方?!你们是不是把我卖了?!是不是!”杜凝然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