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奔驰,好一派醉人的草原风光。
云南以山地居多,平地都很稀少,草原更是不可多见。没想到在这个地方竟然有这么一大片开阔的草场,放养着如此众多的马匹。此情此景,顿时使我胸襟大开,豪情满腔,我吮吸着青草的芬芳,这些天的劳累、忧虑、烦恼和不快仿佛也一扫而光。我不由得迷恋上了这个美丽的地方。
在牧场左边不远处靠近山脚的地方,一排整齐的屋舍罗列在那里,想来应该是军队的营房所在。来到了营房的前面,大家一起下马,那名军卒领着我和林易进到其中一间木屋之中,安排好了茶水,嘱咐我们稍坐后就转身离去。
枯坐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屋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位身着绿袍轻铠的中年军官疾步走了进来。他一见林易,脸上就露出一抹笑意,朗声叫道:“多日不见林公子,可把我想死了,呵呵!来……,咦!哦!原来还有一位兄台,林公子,不知这位兄台高姓大名,可否引见一下。”
林易微微一笑道:“恕在下暂时不能相告,待会你就知道了。请何兄找一个清净所在,我自有重要的话要对你言明。”
何守杰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低声道:“今天真是有些奇怪,刚才宣抚使府的杨参军前来找我,也是要求找一间密室相谈。现在你也如此,不会是有什么天大的机密吧。”说完,他一声轻笑,将我和林易领到了旁边一间木屋的内室之中。
这时,我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林易倍加推崇的儒雅将军。他的年龄在三十五六岁的样子,面皮白白净净的,颌下微有髭须,方脸细眼,双耳肥大,面相颇为祥和,怪不得人称‘何菩萨’,真就和菩萨有三分相似。
林易随手关上房门,看看四下无人,这才低声说道:“何将军可知这位公子究是何人?”
那何守杰微微一愣,仔细的瞅了瞅我,不解的摇头道:“林公子何出此言?这位先生我从未谋面,确是无从知晓,还请林公子明示?”
林易故意神秘的一笑,轻声说道:“何守杰还不快快参见云南宣抚使李大人。”
那何守杰闻言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望望我,再瞅瞅林易,满脸狐疑之色,嘴里喃喃说道:“什么宣抚使李大人,如此大事,林公子不可……不可戏言啊!”
我见到何守杰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想是心下颇有疑虑,为了使他确信无疑,我从怀中抽出锦绫包裹的告身,上前塞到了何守杰的手中。
那何守杰迅速将告身展开,仔细的浏览了一遍,确认无误后,这才毫不犹豫的单腿跪地,抱拳沉声道:“末将马街巡检使何守杰参见大帅,下官多有怠慢,还请大帅恕罪。”
我连忙上前将他扶起,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快慰之意溢于言表。何守杰当然应该知道我目前困难的处境,但他表态如此坚决,说明他已经认同了我这个‘货真价实’的大帅,这不但使我得到了第一支重要的军事力量,更为可喜的是得到了一名完全可以信赖的将领。这样有德有才之辈正是我目前所需要的啊!
何守杰见我虽然年纪轻轻,却已是堂堂地方大员,本来尚有不信,待看了朝廷告身之后,打从心里开始佩服起我来,兼且也听说过‘我’在京城的光辉事迹,眼中顿时充满了敬仰之色。
何守杰将我让到上首坐下,压低声音说道:“适才杨参军向我通报孙贼命令,要求我整点军骑,并另外携带军马百匹,于后日前往宁州,为其登基大典助兴。还许诺封我为宁州马军都指挥使。其实,我和孙德成素多嫌隙,这个官职在下能不能有命做的上还很难说,末将正在左右为难之际,恰逢大帅莅临。末将心中再也没有什么牵挂,愿誓死追随大帅,矢志不渝。”
我微微一笑,脸上显露出赞许之色,随即正色道:“我见将军乃忠义之人,断不会做那背主附逆之事,得会将军,我也感到很高兴。只是不知你手下之人作何打算,若有贪图富贵、背信弃义之徒,将军将如何处置呢?”
何守杰亢声说道:“大帅不必担心,我的部下全都是我亲信之人,唯我何某马首是瞻。就是马街监丞董放,也与我相交甚密,绝对不会出现什么问题,请大帅放心就是。”
接着何守杰又将董放领来与我相见,董放养了半辈子马,为人也是洒脱不羁,知道我是新任宣抚使后,也当场表示了忠心,使得我的信心筹码又增加了许多。
饭后,四个人商量了一下计划细节,商定由董放率领部分士卒和马场杂役留守马街,何守杰带领精选出的一百二十名精骑和另外的一百匹战马,于明日下午赶到林家堡与我们会合,然后再向宁州进发。
计议已定,我又谆谆嘱咐了他们一遍,才和林易离开马街,又马不停蹄的向南边的越州卫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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