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被林宗义的轻视之心激起斗志,继续沉声说道:“在下听说,西蜀之主孟昶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年仅弱冠却治国有道。而其治下沃野千里,民富国强,百姓安居乐业,俗话说的好‘盛世之下必有明主’,他若有心东顾,中原必可唾手而得矣。”
“孟昶,嘿嘿!年轻毛嫩,乳臭小儿也,只知吟风弄月,哪有逐鹿中原之志哉。不妥啊,不妥。”林宗义又是大摇其头,显然相当的不满意。
我故作无奈的说道:“吴国的徐知诰与我大汉针锋相对,不提也罢,晚生能想到的,都已阐明,除此以外确实是不知道了,还请老先生指点迷津。”
林宗义听了这话,却缓缓的将眼闭上,许久才睁开眼来,目光炯炯的盯着我说道:“老夫昨夜夜观天象,发现一团红云裹着斗大金星落入钟灵山中,早已心生疑惧。今日却又邂逅李大人,才知道昨日李大人正在山中。刚才更是得见李大人济世救民之志,心中疑虑豁然而解。推本究源,老夫可以断定,李大人乃是天上太白金星转世,日后必可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啊。”
这番石破天惊的话语,听到我的耳里,不过是感觉到好笑而已!我一个凭空穿越过来的人,只不过碰巧落在了钟灵山中,就被附会了这么神秘的色彩,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这古代人真是迷信的可以,什么太白金星转世,这不是瞎胡闹吗,历史就是历史,那是不容篡改的,二十五年后,北宋就将在赵匡胤的手里建立,什么转世也阻挡不了这个既成事实。这老头装神弄鬼,不知道有什么目的。我能安安稳稳的做个宣抚使就不错了,还去成就什么伟业,真是吃饱了没事干撑的。
林庆良见我尴尬的神态,忙正容道:“李大人莫要心存疑虑。我父精通星相占卜,随起一卦,无有不准,这是远近皆知之事。李大人现在虽在难中,那不过是癣疖之疾,嗣后必将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前途不可限量啊。”
“林先生切莫耻笑在下了,在下乃大汉朝廷命官,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岂能做背信弃义之人。此事万万不可再提,否则,晚生的身家性命可就难保的很了。”
这时天色已近傍晚,林宗义欲言又止,不再多说,而是令人重整杯盘,再置佳肴,大家分宾主坐下,开始讨论平叛大计。林宗义作为宁州附近颇有势力的大户,其实早已知道孙德成将叛汉自立的消息,今天出门正是前往郭家寨,与亲家郭家寨的寨主郭颂商量应对之策。这时,听了林易谋划的计策,认为此计非常可行,只是在人手方面略显不足。如果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钱士塘和简铮身上,一旦二人之中有一个人临阵反悔,就有可能使平叛大计毁于一旦。为此,要从自身做好充分的准备,以防事出突然,造成不应有的损失。
因此,林宗义提出,准备明天派林通将郭颂请到林家堡,联合郭家寨的力量,使实力得到进一步加强。另外,驻扎在南边的马街巡检司巡检使何守杰,也是一个可以争取的对象。此人谋略、勇力皆佳,曾经在前些年的蜀汉之争中屡立战功,后来调到宁州担任马军指挥使,因与孙德成等人脾气不和,且看不惯牙兵的骄横跋扈,数次制止牙兵的胡作非为,因而深深得罪了孙德成,而被降职调到马街当了一个小小的八品巡检使。何守杰为人谦和,爱兵如子,从不打骂体罚士卒,因此深得部下的尊敬,连远近的老百姓都交口称赞,亲切的称他为‘何菩萨’。
何守杰调到马街后,并没有意气消沉,而是经常和士兵们一起进行训练,朝夕不辍,仅一年时间,就使得马街骑兵的战斗力迅速提升,成为一支精锐的野战精骑部队。难能可贵的是,在训练的闲暇,何守杰又组织士卒开垦荒地,种植粮食蔬菜,圈养鸡、鸭、猪、羊,使得军队的伙食非常丰足。
而且,何守杰与林家堡关系密切,经常到林家堡谈文论武,与林庆良、林易等人惺惺相惜,互推为知己。这样的人若是使用得当,定然是一位能文能武的将帅之才。
听完林宗义的介绍,我当然非常兴奋,如果真能得到这样的人才作为臂助,不但能分化瓦解孙德成的实力,而且若能平复叛乱,今后治理云南岂不更是事半功倍吗!当下众人商量好,第二天,由我和林易亲自前往马街巡检司,去会一会这位人称‘何菩萨’的儒将,争取将他说服过来。嗣后,将接着到越州卫去见简铮,无论如何也要把这支军队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明日一天的行程,也就决定了我今后的命运,成功或者失败也许就在此一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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