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起来。
走过来坐到了姜然的身边。
“准备准备出发吧,长这么大,还没去过京剧院这种刺激的地方。”白雨笑道。
姜然点头,他倒是也知道,对于白雨来说,无论是唱戏,还是登台,都只是一个好玩儿而已,姜然也没有指望他能够真的走这条路。
毕竟这条路,走不通了已经。
上古的人物,在今朝,很难有人能够超越的了了。
无论是梅尚程荀,还是马谭张裘赵,在现代,想要再捧出这样的大角儿来,简直是太难了,或者说,是完全行不通的,只能凭借着那些受众,慢慢的积累,只要是实力还在,就能够感染一部分人。
无论是民国,还是开国初期,因为性质的问题,在那个年代,只能是走进剧场去听戏,没有手机,网络,电视,这些一系列的介质来传播。
现在的京剧,受到了来自所有现代文化的冲击,直接打蒙了,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成为了传统文化。
总之,对于这条路,如果真的是唱出国门,还好说,毕竟国外愿意图个新奇来愿意花门票来买。
只要还有人愿意为了京剧这门艺术来花钱买票,再加上国家的扶持,每年往京剧院投上亿的资金来慢慢的休养生息。
也有人愿意为了学生去奋斗教学,更多的人则是将戏烂在肚子里,不是说没有市场,而是经历了当年的那十年之后,对于唱戏已经是死心了。
很多的老艺术家惨死在了那场浩劫当中,其中甚至就包括当年梅尚程荀之中的旬祖和尚祖,两位创立了一脉的老人,带着他们的艺术,带着对于洗清冤屈的无限希望,长眠在了这片土地上。
风风雨雨的十年,人人自危,那是个悲哀的时代,也是走向腾飞的一个比较大的转折,破而后立,只是很多的艺术,都成为了时代的牺牲品。
旧时事已经无法挽回,姜然也不是沉浸在古老的人,了解了一些之后,也就没有过多的去了解了。
唱戏的,就安安分分的唱戏,本本分分的做人,自身干净,哪怕是有朝一日真的受到蒙冤,也会有沉冤得雪的一天。
姜然想到了很多,也想到了《玉堂春》,同样是个沉冤得雪的故事。
苏三自然也是个苦命的人,自小被父母卖到了娼院之内,十六岁之后,得遇到公子王金龙,在之后,恩恩爱爱一年之久。
王金龙和苏三两人,自然是骄奢淫逸,金丝为被,翡翠为床,在花光了银子之后,王公子被老鸨赶出了院去,公子也是家道中落,沿街乞讨。
有丫鬟牵线,两人在关王庙内再一次的相逢,约定了,一个不嫁,一个不娶。
公子走后,苏三装病,某天在院内来了一个富商沈雁林,盛气凌人,惹得苏三大怒,在北楼高声喝骂。
但是之后,主仆二人心生诡计,串通鸨儿,将苏三买下来做妾侍。
苏三自然是每日以泪洗面,一年之后,皮氏起下毒心,一碗药面,本来是想要毒死苏三,到最后阴差阳错,交给了沈雁林,皮氏自然不能善罢甘休,买通府衙,大刑之下,屈打成招。
一朝王公子得中归来,再审此案,自然也是沉冤得雪,两人郎情妾意,传为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