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玄祁铭被眼前这个活波雀跃的女孩子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天绣阁,什么天绣阁,他可是从未听过,可想来玄垠墉用的东西自是不会差的。玄祁铭想将衣服从纪晓凡手中抽回,哪知纪晓凡却是紧紧握着不肯松手,心中微怒,正要发作,苏艳芳却是先一步将纪晓凡拉道一旁道:“晓凡,这位公子是松儿的客人,你这样很是失礼。”
苏艳芳对玄祁铭满是歉意道:“公子见谅,晓凡家里是开裁缝店的,所以这丫头自小就喜爱研究这绣工布料的,从以前开始就没少惹事。”
“小松哥的客人?”纪晓凡又看了一眼玄祁铭道:“小松哥几时识的这般人家的公子,竟能穿的起天绣阁的衣服。”
玄祁铭看着纪晓凡投来的探究的目光,不自觉的移开了视线。
“晓凡,你怎么这么多问题。”苏艳芳轻柔的刮了下纪晓凡的俏鼻道。她朝玄祁铭道:“公子,若是用膳后,可想随敝妇园圃看看。”
玄祁铭自小便养尊处优,别说菜圃,就连膳食房都没有进过,自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而站在一旁的纪晓凡对玄祁铭的身份更满是好奇,这小松哥是从哪里识的这贵公子,竟是连这些家常的小菜也不识的。
苏艳芳见玄祁铭颇有兴趣,也不嫌烦,蹲在菜圃旁,皆一一做了介绍。园中不过四五样菜,不一会便说完了,苏艳芳道:“公子可要喝些自家晒得花茶,这花亦是可以治病呢?”
玄祁铭好奇道:“你也是医者?”
纪晓凡道:“我们苏姨可厉害了,知道许多东西。”
苏艳芳却是瞥了纪晓凡一眼,摇头笑道:“公子休要听这丫头胡说,只不过平日里听松儿说的多了,自是记得些。晓凡,你去我房里那些花茶来。”
纪晓凡点头应道,蹦蹦跳跳的去了里屋。
“公子,也请去前厅坐吧。”苏艳芳说罢刚欲起身,不想竟是一阵昏眩,若非玄祁铭扶了她一把,此刻她便要一头栽进那菜地中。
玄祁铭见她脸色苍白,头上频有虚汗渗出,便问:“你可是病了。”
未等那妇人回答,便听大门“吱——呀”一声开了,怀若松从门外走了进来,又将头伸出去,四下张望了一会,小心的将门合上,又将门栓拴好,方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小松哥,你回来啦!”纪晓凡听到动静,立刻从屋子里跑出来,一头窜进怀若松怀中撒娇道。
“公子。”苏艳芳附与玄祁铭耳边轻声道:“望公子切勿提及方才之事。”
方才之事?玄祁铭心想:莫不是指她头昏生病一事?那怀荣松虽不是什么名医,然年纪轻轻便能考进太医院者,也应是有些医术的,莫非她讳疾忌医。正值疑惑不解之时,却见苏艳芳已然挂起笑容迎上去道:“今日怎么的回来的这般早。”她看向怀若松身后,问道:“后面莫不是有人追赶你?怎的这般偷偷摸摸的。”